人把盞。看著絲毫不見拘謹,彷彿她身邊坐著的不是皇子阿哥,而是一個尋常的男人一般,那份自在從容,不是尋常女子能有的。
其言談舉止,倒像是大家出身,卻不曉得為何落到“金屋藏嬌”這個境遇。
十四阿哥端了酒盞道:“爺這邊,曹顒你還是頭一個客,來,幹了!”說完,一口曹顒也跟著幹了,心裡卻是納罕得緊。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十四阿哥拉他吃酒不說,還在這樣私密地地方。難道他就這樣自信,以為自己能上他地船?
十四阿哥放下酒盞,臉上已經收了笑容,露出幾分剛毅,看著曹顒的眼睛。道:“曹顒。爺曉得你謹慎,不願站隊。爺也不強你,爺要你幫爺一個忙。”
曹顒撂下了筷子,看著十四阿哥,不曉得他為何這般理直氣壯。
自己虧他的。還是欠他的,就算是要尋人幫忙,也不應該是這種命令地態度吧?
到底是皇子,就算他想要謙卑,他地骨子裡也是深刻著“理所當然”幾個字。
“十四爺,曹顒文不成、武不就。幾斤幾兩十四爺也當曉得,哪裡有什麼能幫上十四爺的地方?這話說出來,豈不是讓人笑話?”曹顒也不曉得十四阿哥底細,只好含糊著說道。
“誰要你舞刀弄棒、還是賣弄學問了?你有沒有本事,不用爺說。連韻娘這深閨婦人都曉得你善財童子的大名,你再說這些沒用的,就沒滋味了!”十四阿哥道。
曹顒聞言,心裡已經有數,看來還是關係到錢財。
“爺在等時機。爺想要西北。”十四阿哥拍著桌子,朗聲說道:“西北地勢複雜,那邊住著地回子、蒙古人不安分地多,朝廷的戰事一時半會兒怕是完不了。想要打勝仗,就要有銀子,後勤供給要十足。”
說到這裡,他看向曹顒道:“曹顒,我曉得你避著爺。除了早年咱們有些不痛快之外,你也是怕了爺頭上八爺黨這個帽子,怕你們父子受到牽連。爺說得對不對?別跟爺說什麼皇子不得結交外臣這樣的屁話。你避諱我,避諱八哥、九哥。避諱四哥,何曾避諱過十三哥與小十六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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