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所知,自不相瞞。” 曹想起那個在自己懷裡嚥氣地苦命女子,雖然事隔多年,但是心中亦是說不出的酸澀。他吁了口氣,問道:“聽聞韓夫人在家排行第二,那令姊是?” 這問題卻是讓韓江氏很意外,但她還是如實答道:“家門不幸,小婦人雖有一胞姐,但是自幼使柺子拐了去。父親曾在江南尋了多年,終是沒有半點訊息。” 曹握了握拳頭,沉聲道:“她地名字……她地名字是不是叫作文繡?” 韓江氏聞言一怔,面上也顯出激動之色,立時站起身來,道:“家姐之名正是大爺所言,莫非大爺見過家姐,她在何處?小婦人思姐心切,還望大爺告之。” 曹並沒有立時應答,而是繼續問道:“你家有桂花園?” 韓江氏搖搖頭道:“沒有……”說到這裡,止了話音,搖搖頭道:“不對,是有的,後來不曉得什麼緣故,父親都使人砍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福祉
什剎海邊,李家別院。 李鼎直睡到日上三杆,才幽幽醒來。他直覺得暖香在懷,入手之處,滑嫩異常。因是休沐,他便也倦怠早起,翻身將懷中之人壓在身下,閉著眼睛嗅去。卻沒有留意到懷中之人,神色略顯複雜。 與李鼎被翻紅浪的,正是進京半載的楊氏瑞雪。 李煦是四月末,同曹寅一道離京的,在京城逗留那些時日,他便住在這邊宅子裡。 楊瑞雪初還受不得這個,但是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一個離鄉背井的小女子,又能如何? 李煦雖是年近六十,但是因向來保養適當,看著不過五十來許的模樣。他向來在女人身上拿手的,仍是雄姿堅挺,床笫之歡上的花樣並不亞於年輕人。 楊瑞雪雖是帶著幾分水性,但是畢竟是良家婦人。先前她沾過身子的男人,也只有她丈夫與李鼎兩個而已,哪裡見識過李煦這些手段?羞羞惱惱中,別有一番滋味,惹得她欲拒還迎。 李煦也曉得自己個兒年歲大了,不比小夥子招人喜歡,出手甚是闊綽。曉得楊瑞雪是商家女,家中有個鋪面的,他便在前門地界,花了幾千兩銀子為她買了個鋪面;又拿了千兩來做本錢,弄出來銀樓來,名字就叫“瑞合齋”。地契鋪面寫的都是楊瑞雪的名字,楊瑞雪收到手中,多少也生出幾分感動來。李鼎雖也疼她,不過是嘴上說得好聽,鮮少有這般闊綽之時。別說是收了他什麼,就是楊家的珍珠樓與珠場,如今都是李鼎派著的心腹在打理。 這纏綿了一個月下來,李煦對楊瑞雪到生出幾分真情,原是要帶她回南邊的。一來與曹寅同行。怕露了風聲,多少有些不便;二是楊瑞雪見識了京城繁華,不想這麼快回南邊去。因此,李煦便也沒強她,私下留了不少銀票給她,約好年底進京再聚。 李鼎雖得了父親身邊的美婢香彤。但是廝混了些時日也有些膩。香彤雖美,但是年歲輕,比不得楊瑞雪體態豐盈。 經李煦調教月餘後,楊瑞雪坐臥形態越發撩人。再加上她性子綿和,溫順小意,有哪個男人見了能不愛的? 李鼎少年風流,倒也不忌諱什麼女子清白貞操那些個別的,每月休沐的日子。還是留在這邊地日子多些。 香彤雖是恨得牙癢癢,卻也終是沒有法子可想。 李宅那邊,她仗著是老爺使喚過的舊人,將內宅家事都攏在手裡,丫鬟婆子都製得服服帖帖。外宅這邊,卻是鞭長莫及。李鼎的脾氣,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她現下的身份,也沒資格鬧騰。因此,香彤便故作賢良,三番兩次,想著哄李鼎接楊瑞雪回宅子那邊。 李鼎卻另有打算,早已熄了納楊瑞雪入內宅之意。別院這邊,總要有人打理才好,楊氏越發水靈,這樣的婦人養在內宅實是暴殄天物。 卻說楊瑞雪在李鼎身下,任由他上下其手。身上也不由有些發熱,嘴裡亦是嬌吟出聲,心裡卻是一片清明。 今日,是九月二十三,眼看就要進十月。李家這邊地聘禮已經準備妥當,十月末十一月初,李家便要對富察家下聘禮,議定李鼎與富察小姐的婚期。 李鼎並未瞞她,其中的聘禮中還有南邊璧合樓作為鎮店之寶的那件南珠手串。都是龍眼大小,價值數千金。其他首飾。也由瑞合齋這邊操辦一些。 雖說李鼎話裡話外,對楊瑞雪言道這不過是給富察家臉面,那小姐進門也不過是菩薩一般擺設而已,心裡最愛的還是她這個心肝兒。但是楊瑞雪也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哪裡會盡信呢? 為了跟李鼎。她母親、女兒都丟在南邊。自己跟過京城來,也是有幾分真情意的。這心裡若說不酸。那是騙人的。 她曉得李鼎只是愛自己地色罷了,雖看著多情,實最是無情之人,要不也不會將自己的女人讓給別的男人。因此,她心裡也便做了盤算,什麼都是假的,到底還是錢財之物最過實在。 將銀錢都攏在手裡,往後李家父子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