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他橫了曹一眼,道:“這齊人之福雖說辛苦些,但是哪個男人不樂意?像你這樣的,這世上卻是少了又少。人生漫漫,若是隻有一老馬在身邊相伴,那還有什麼趣味?”
曹訕笑了兩聲,沒有說話,心裡卻是將陳太醫給罵了好幾遭。
就算他因前幾個月的受傷損了元氣,也不至於腎虛”;就算腎虛了,也沒有那啥啊。
該堅挺的時候依舊堅挺,做男人就要像個男人,要不然那成了什麼?
結果,陳太醫這診斷出來,曹這邊就難受了。
不管是曹寅、莊先生,還是初瑜,都將曹當成是“腎虛”的病患來待的。
莊先生送過來“三寶酒”,勒令曹早晚喝這個酒強身補氣;曹寅這邊,也是給兒子淘換了補腎地補藥。
初瑜則是親自給丈夫確定食譜,每頓菜中都有什麼“火爆腰花”、“溜腰片”、“烤羊腰”什麼的,剩下的素菜也是韭菜、山藥這些,都是壯陽的。
要不是曹不吃狗肉,怕是狗肉湯也要上來了……宅正堂。
赫舍里氏有些清瘦,卻是板著腰身,坐在炕邊上,同來探望的侄媳婦馬佳氏說家常。
馬佳氏身邊,站著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是馬佳氏地兒子,乾清宮三等侍衛仕雲。
說起來,仕雲是赫舍里氏的堂侄孫,今兒休浴,陪母親一同來看探病。
赫舍里氏同馬佳氏說了幾句,這又聊到仕雲身上。
仕雲不比其他人家子弟,他是獨子,父親過身的又早,正當早日娶親生死,開枝散葉。
馬佳氏聞言,慈愛地看看兒子,笑著對赫舍里氏道:“嬸子,您不知道,雲哥兒腰子正著呢,想要自己個兒挑媳婦。這孽障太磨人,我也拿他沒法子。”
赫舍里氏點點頭,道:“怨不得你們家今年沒動靜,今年大選。宮裡留下牌子地閨女不說,其他的大傢伙也當搶著相看了。”
“可不是。咋地。他的幾個表哥都是這個月下定,有個表妹也是這個月訂的人家。”馬佳氏附和著。
仕雲見母親與堂叔祖母說起自己個兒的親事,神情有些不自在,視線也避開來。
這時,就聽廊下有人道:“太太,二姨娘來了。”
赫舍里氏聽了,眉頭微皺,雖不相見,也不好當著客人發作。
外頭來地。正是帶著丫鬟,捧著燕窩來的楊氏瑞雪。
見裡屋沒有動靜,她已經輕手輕腳地進了屋子,卻是沒有想到有客人,而且還有一個男客。
媚眼如絲,輕掃了一眼。楊瑞雪對眼前這個少年第一感覺是好年輕,模樣也俊。
待再看一眼,她卻是唬的小心肝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她低下頭來不語,她的後背已經都是汗。
赫舍里氏原本就不怎麼喜歡楊瑞雪,見她冒失地進來,心裡已經是不痛快。
“還杵著做什麼?還不快些給六奶奶行禮。”老太太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嚴厲。
楊瑞雪只覺得頭髮發麻。卻也無可奈爾,只好低頭上前,在馬佳氏面前行了蹲禮。
馬佳氏見她雖婦人裝扮,但是顏色卻同少女一般,心裡也是讚歎。
“咦?”仕雲原還有些怔然,見了楊瑞雪地容貌後,卻是不由地詫異出聲。
楊瑞雪見仕雲如此,只覺得兩眼發黑,真想就此暈過去。
仕雲的臉已經紅了。低著頭不言語。
赫舍里氏見仕雲如此,不禁生疑,皺眉道:“雲哥,你見過楊氏?”
“啊?”仕雲沒想到老太太會直言相問,正猶豫著該如何回答,就見楊氏正滿眼祈求地看著自己。
雖然已經過去兩年半,但是想起是眼前的女人,將自己變成了男人,仕雲的心裡也生出幾分憐惜。
他“嘿嘿”地笑了兩聲,對老太太道:“叔祖母。孫兒是沒想到叔叔有這般好服氣。嬸子賢惠不說。小嬸子也是這般品貌。”
赫舍里氏聽了,沒有再問。讓楊氏放下燕窩,打發她出去。
楊氏強穩了心神,俯首退了出去。
仕雲看了看楊氏的背影,想著兩年之前,不由地臉紅心熱。
赫舍里氏沒有多想,只當是小孩子愛色。她心裡思量著,往後對楊氏也要多加管束,少讓她出頭露面,要不然那張臉也是憑添是非。
卻說,楊氏出了赫舍里氏地屋子,身子已經是不穩。
她心裡,實是後悔萬分。
為何要去獻這個殷勤,要是沒有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