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敷衍了,可是偏偏青煙卻將謊言視若希望。
“你若是真的有信心,那便與我賭上一賭。”
“若是小女子不願意與先生賭呢?”
“你知道我這兩個隨從是什麼人嗎?他們本是江洋大盜,雖然金盆洗手了,卻依舊嗜殺成性,若是你不與我賭,我便讓他二人去將那書生殺了,曝屍荒野。”
“先生,您何苦為難小女子呢?”青煙臉色苦澀,眼中帶著幾分祈求。
“我討厭男人欺負女人,我更討厭男人欺騙女人。”白晨淡然說道。
……
洛陽金範——
正值立秋當下,金範中飄香四溢,多有書生在此賞菊遊玩,或者是舉辦詩會。
此刻正有十幾個公子或者小姐,在園中漫步,幾乎都是成雙成對,或是吟詩作對,或者彈琴聽歌,附庸風雅。
這些公子小姐在洛陽城內,也算是比較有名的公子佳人,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諸位同窗,如此良辰美景,不如大家都賦詩一首如何?”
“是啊是啊,該當如此。”
在這個時代,總是不缺乏大儒文豪,也會有名作現世。
唐朝是縱貫歷史上,最為燦爛的時代,思想家、藝術家、文學家在當下時代,總能迸發出璀璨的光輝。
人群中時不時的傳揚起一首首詩歌,讓眾人品鑑。
“洛彬,你何不賦詩一首?”
白舒身邊是一位白衫女子,面容嬌美身姿婀娜,眉目中帶著幾縷脫塵,美目如星,周邊諸多男女圍繞,就如眾星拱月一般。
“殿下,在下這裡正好有一首嘆菊,情殿下鑑賞。”
白舒的詠了一首詩,這首詩是他早先準備好的,為的就是今天能在詩會上一展文采。
“好!好詩。”
眾人聽罷,全都輕呼起來,對於白舒的這首嘆菊讚不絕口。
白衫女子也是連連點頭,這白舒的才名的確名不虛傳,這首嘆菊的確是上乘之作。
不少書生則是露出一絲嫉妒,白舒觀眾人神色,不由得有些飄飄然,彷彿世界都是以他為中心一般。
就在這時候,前方傳來一陣琴聲,那琴聲便如刀劍般銳利鋒芒,錚錚琴聲蕩入眾人耳畔,所有人的心神都在剎那間一震。
這首琴曲就似金戈鐵馬,止戰不休,血雨腥風,殺伐難停。
眾人俱都眉頭一皺,這彈奏之人的琴技之高,的確是世間罕有,可是這琴曲卻是太過血腥殘暴,所有人聽來,俱都感到一種望而卻步。
這哪裡是尋常人能演奏的曲目,分明就是戰場上的老兵。
白衫女子同樣皺起秀眉,看向前方。
只見前方亭中正盤坐一人,雙腿上擺著一把古琴。
琴聲漸漸平息,帶著幾分硝煙散去後的荒涼慼慼。
那些公子小姐這才緩過神,眾人紛紛上前去。
那白衫女子款款而來:“這位公子,敢問剛才那首曲子叫什麼?”
“《止戰之殤》。”白晨抬起頭看著白衫女子。
這女子雖然年輕,卻是帶著鳳姿仙貌。
白衫女子背後的白舒看向白晨:“是你!?”
“正是在下。”白晨微笑的點點頭。
白晨回過頭,看了眼身後的青煙,青煙的目光卻已經凝固了,完全凝聚在白舒的身上。
“白郎。”青煙輕呼道。
白舒卻彷彿沒看到青煙一樣,或者說根本就視若無睹,只當作陌生人。
“白朗,是我,青煙啊。”青煙失神一般,蹣跚著走到白舒的面前。
可是白舒卻是眉頭一擰,推開青煙:“姑娘自重,在下並不認識你。”
“白朗,你怎麼了?你怎麼會說不認識我?”
其實在這個時代,去青。樓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一些自詡風流的名士,哪個不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只不過白舒卻有些不同,他是純粹吃軟飯,最後還騙走了青煙的所有積蓄。
再如今,他本是想要追求眼前的這位長華公主,自然不希望青煙在這時候出現,於是索性就裝作不認識。
長華公主看了眼青煙,又看了看白舒:“洛彬,你認識這位姐姐嗎?”
“小生怎會認識她。”白舒語氣坦然,就像是實話一般。
白晨看了眼青煙:“青煙姑娘,現在如何?我早就說過,男人的承諾是不可信的,如今你可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