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婉兒打量白晨的同時,白晨也在打量上官婉兒,青裝白紗,身姿丰韻又不臃腫,眉黛勾月,硃砂紅唇。
華夏第一位女官,也是近代建國之前的唯一一位女官。
才華縱貫朝野,爺爺上官儀乃是李治時期的宰相,沒鬥過武則天,而後被武則天反殺,後得武則天賞識收為內侍,因為抗命差點又被武則天殺死,額頭被刺字,所以以梅烙遮掩。
對於上官婉兒這個人,白晨沒太多的喜惡,也就是所謂的無感,在影視作品中她的形象比較正面,實際上在朝堂上又能有幾個底子乾淨的。
白晨對她沒什麼喜惡感覺,主要是因為上官婉兒實在是沒什麼值得梳理的地方,簡單的說就是牆頭草,先是依附武則天,而後又依附太平公主,最後又想向李隆基投誠,可惜李隆基沒鳥她。
“你又是何人,此乃莊嚴聖地,你又何德何能在此喧譁。”白晨淡然說道。
阿山和阿陳都為白晨捏把汗,對面那女子明顯身份高貴尊榮,白晨還在這與她抬槓,明顯是找死的節奏。
“大膽狂徒,此乃上官內舍人。”
上官婉兒身邊站著一個大紅袈裟披肩的俊朗僧人,這僧人雖然身披袈裟,可是白晨卻沒在他的身上看到絲毫佛門莊重,有的只是市井之氣,而且再披上這僧袍,沒一點佛門高僧的樣子,反而帶著幾分****。
對於寂寞空虛的女人養個面首,白晨可以理解,大家都有需求不是麼。
不過這莊嚴聖土弄得烏煙瘴氣,拿著僧人做掩護,敗壞的只是佛門的清譽,這白馬寺的千年淨土如今卻成了藏汙納垢之所,實在是讓人唏噓。
白晨看了看周圍這些僧人,卻是一個真正的和尚都沒有,比起戒殺更沒佛門僧人的樣子。
“妖魔鬼怪,烏合之眾。”白晨撇了撇嘴。
“大膽!給我拿下他!”上官婉兒勃然大怒,立刻喝令叫道。
十幾個無聲大喝一聲,便朝著白晨包圍過去。
白晨伸手一撈,已經搶過了一根長棍,單手一撐,將四面砸落的棍子擋住,再一記掃堂腿,十幾個僧人以相同的姿勢向外翻倒出去。
白晨隨手轉過長棍,尾端重重的砸在地上:“跳樑小醜。”
地面龜裂,所有僧眾見白晨如此武勇,全都嚇得連連退後,不敢上前。
白馬寺不小,可是也就百餘號人,上官婉兒這次低調前來,就帶了兩個隨行侍從,如何能拿的下眼前這如狼似虎的傢伙。
面對傲慢無禮的白晨,上官婉兒氣的臉色鐵青。
白晨卻是瀟灑從容的揮了揮手:“走。”
“大人,就這麼放他走了嗎?”
上官婉兒身邊的僧人不甘心的問道。
“不放他走,那你去拿下他?”上官婉兒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怨氣。
白晨並不打算為難上官婉兒,說起來她也只是一個可憐的女兒,有點文采卻沒有匹配的能力,徘徊於陣營之間。
根據史書上的分析,其實白晨還是相信上官婉兒傾向於李家,投靠武則天和太平公主其實也只是權宜之計。
可惜最後李隆基也沒接受她的投誠,反而被當場斬首,這就是她最悲哀的地方。
“公子,您剛才太厲害了,十幾個禿驢居然愣是沒打過您。”
阿山和阿陳原本都是替白晨擔心,卻沒想到白晨居然以以寡敵眾。
這時候前面街頭圍著一群人,傳來一陣嘶喊聲。
白晨三人推開人群,只見一個遊醫被一對夫婦拉扯廝打著,他的攤子也被這對夫婦砸爛。
地上還裹著一個草蓆,白晨發現這草蓆中居然裹著一個小女孩。
從他們的談話對罵中,白晨聽明白了,這是一起醫療糾紛。
這遊醫不知道給女孩吃了什麼藥,病沒治好,反而把人醫死了。
現在夫婦兩正打算拉這遊醫去衙門,白晨走上前,拉開草蓆。
那夫婦一看白晨要動他們女兒的屍體,立刻就要上前阻止。
阿山和阿陳立刻攔住了夫婦兩個,白晨看了眼小女孩。
女孩已經沒了氣息,臉色一片於黑,看起來是中了奇毒。
白晨伸手在女孩的身上連續點了兩下,女孩突然哇的一聲,捲起身軀,嘴裡不斷的吐出穢物。
“你們看你們看……這女孩沒死,這女孩沒死……這兩人想要訛我,他們是騙子,是騙子。”
白晨轉頭看了眼那遊醫:“阿山阿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