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狄仁傑,你有何要奏?”武則天輕描淡寫的問道。
“臣要告禮部尚書李山丘。”
眾人立刻就精神了,這是要開撕的節奏啊。
按說狄仁傑和那禮部尚書李山丘應該沒有恩怨吧,怎麼狄仁傑居然當場就要參這李山丘一本。
李山丘也是在滿臉的驚愕之後,臉色一陣潮紅。
“狄仁傑,你這是何意?老夫可有得罪於你?”
“是啊,狄仁傑,在朝野之中,滿朝文武都看著你,你可莫要信口開河。”武則天說完,還不忘安撫李山丘:“李大人放心,若是狄仁傑今日空口無憑,朕定為你做主。”
“謝陛下。”李山丘趕忙回謝武則天,李山丘是禮部尚書,手上油頭不少,不過他一向不參與政。黨執政,只想悶聲發大財,所以才能平平安安的活到現在。
其實,李山丘自己也納悶,這狄仁傑為何突然朝著自己開炮。
難道是武則天暗中授意的?
李山丘眼中閃過一絲警惕,朝堂上眾臣也紛紛陷入思索之中。
這狄仁傑這是要鬧哪樣,他如此公然攻擊李山丘,又意欲何為。
在朝堂上的參奏一個人,分為兩種,一種是諫官,他們的使命就是為了參奏而參奏的,哪怕是武則天也在他們的參奏名單之中,不過他們的參奏都是屬於無關痛癢的哪一種。
甚至有時候是明貶暗捧,比如說某某官員不顧身體,勤於政務,累壞了身體,以至於又耽擱了政務。
他們是最沒存在感的朝官,也是最能找存在感的朝臣。
還有一種就是有政。黨的官員,對另外一個政。黨的官員進行參奏。
這就是最危險的訊號,就像是一場大戰開戰的序幕一樣。(未完待續。)
第兩千六百八十一章 荒唐
“狄仁傑,你今日若是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那你這大理寺寺卿也別當了,給我餵你的馬去。”武則天的語氣裡還帶著幾分調侃。
狄仁傑是大司馬,管的是軍政後勤,不過也有人喊大司馬為餵馬的。
狄仁傑開口說道:“稟告陛下,臣要告李山丘瀆職、貪。腐,身為朝廷大員,卻不以身作則,甚至還強搶民女,有辱朝廷形象。”
“你……你胡說。”李山丘的語氣有些結巴,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確是做過這些事。
可是,這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做過這些事,整個朝堂上,半數以上的大員,都曾經做過這些事。
瀆職算什麼?這些事都是交由手下做的。
禮部主要是負責一些禮儀、祭奠,還有對外的接待,還有京畿驛站。
比如說武則天要拜祭祖先,什麼禮儀,什麼排場,都是由李山丘負責的,或者是有外賓來了,怎麼安排外賓,怎麼求見武則天,也是禮部安排。
這些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往大了說,那就是滋事朝廷顏面,往小了說……那就沒什麼好說了,哪怕是有一兩個失禮的地方,也沒什麼人追究。
貪。腐這就複雜了,只要在朝廷中,就不可能避免的了這些東西。
為官之道,沒誰是乾淨的,不過李山丘自認為做的還挺乾淨的。
至於強搶民女,這種事幾乎不會對一個朝廷大員造成麻煩。
自己什麼身份,那些民女又是什麼身份。
自己看上他們,將她們納為妾侍偏房,那是看的起他們。
“景雲元年,李山丘為了掠娶北橋河村的一個民女,捉了那民女的父母要挾,最後那一家人性子剛烈,父母投河自盡,那民女撞牆自盡,景雲二年,李山丘強擄靖安縣一民女,三日後那民女被送還回家人手中,卻只是一具殘骸,同年,李山丘又看中洛陽縣縣尉女兒,命其獻上女兒,縣尉不從,李山丘便動用職權,將縣尉收監,如今還關在天牢中,其女兒當日便被擄走,十日後,棄之於亂葬崗中,景雲三年……景雲四年……景雲六年,神龍元年……”
一件件強擄民女,欺壓百姓,作奸犯科的事情,並不是發生在山賊的身上,而是發生在一個士大夫的身上,發生在朝廷命官的身上。
這是一個學著孔孟之道,卻做著殘害荼毒百姓計程車大夫做的事情。
朝廷上已經開始了低聲的議論,朝中的確有不少的好。色之徒,不過大部分還是比較愛惜羽翼,不大願意以那種太強硬的手段去迫害民女。
而且以他們的身份,他們還真不太需要動用這種方式。
可是這李山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