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儒士,一個堅定計程車人。
可是狄仁傑不同,他並不拘泥於任何一個身份,他是個讀書人,不過讀書人也就只是他踏上政。治的踏腳石而已,狄仁傑是最懂得變通的一個人。
上官婉兒不由得放心了幾分,有狄仁傑參與其中,那麼計劃就可以順利一些,也僅僅是一些而已。
哪怕有武則天,有狄仁傑,依然只是螳臂當車。
他們實在是太弱小了,狄仁傑現在在朝野中,有一定的影響力。
這份影響力源自於狄仁傑的政績以及他大理寺寺卿的身份,可是一旦他們的計劃曝光,那麼他們都將置身於洪流之中。
上官婉兒來到大理寺,拿著武則天給的令牌,找到了狄仁傑。
狄仁傑也事先得到過武則天的照唔,將一部分的計劃告知了上官婉兒。
不管是武則天還是狄仁傑,都沒有完全的信任上官婉兒。
這也是他們賴以生存的保障,武則天和狄仁傑之所以能夠彼此信任,只不過是有一箇中間人,白晨的存在,讓他們可以彼此信任對方。
而且,狄仁傑又何嘗沒有野心,他也有想要實現的政。治意圖、
統領文武百官?他要的不是這個,至少是不只是這個而已。
他想要幹出驚天動地的大事,就似凌霄閣中的那幾位極致人臣一樣。
甚至是如韓信、張良和蕭何那般的天地雄才,不過現在可沒有戰亂,除非他想要謀反,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超過他們的功績。
不過現在白晨給他和武則天提出了一個計劃,一個傾覆天下的計劃。
敗了,不過是身死道消而已,可是成了那就是功傳千秋,名流萬世。
這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狄仁傑也是個俗人,別人求財求權,他求的是名。
翌日——
天還微微亮,群臣就已經集中在金鑾寶殿上,即便幾十年如一日,他們也樂此不疲。
對他們來說,哪怕是不睡覺,只要能夠站在這裡,抒發著自己的想法,影響著天下大勢,那就值得。
不過,在他們之中的絕大部分,讓他們吟詩作對,他們比任何人都拿手,可是他們並不懂得如何治理這個天下。
他們口中的天下,才是他們治理的天下。
比如說哪裡發大水需要賑災,然後他們就開始請求開啟國庫支援賑災。
可是他們真懂得賑災,又或者是真心想要賑災?
每年因為各地的旱澇、蟲荒等災情,國庫都要至少撥出百萬銀錢,可是真正用於賑災的只有百分之一不到。
他們的概念就是,拿到賑災款項後,就去當地開幾個粥鋪,然後就這樣了。
至於如何的安置難民,如何的重建家園,他們不懂,那是地方官的事情。
災民鬧事,那就是官府無能之過,若是平穩度過,那就是他們賑災功績。
李唐的三百年統治,為什麼人口一直上不去,很大程度是因為這三百年來,大災大難幾乎沒斷過的,幾乎年年都有幾十萬百姓因為各種災難死亡。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中原,不足兩千萬人口,幾十萬的遇難人數,已經是非常恐怖的數字了。
而這其中又有很大一部分是餓死的,中原一直都是山地地貧,很多地方開墾難,而且加上旱澇蟲災的輪番席捲,導致糧食產量一直無法上去。
至於如何讓農戶增產增量,讓這些只會吟詩作對的文臣想辦法,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
不過今日的朝堂上又有些不同,因為幾乎沒有上朝過的上官婉兒,居然站在百官之末。
當武則天坐到龍椅上的時候,群臣稽首行禮齊聲吶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武則天揮了揮手:“今日可有要事啟奏?若是無事,諸位就散了吧。”
其實這早朝要談什麼,基本上沒什麼硬性的規定,偶爾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會拿到朝堂上來說。
所以總是有些朝臣拿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在朝堂上侃侃而談。
幾撥朝臣在說完之後,已經是日上三竿。
坐在龍椅上的武則天,都感覺到有些乏味。
並不只是今天一天而已,事實上每天都有這種感覺。
“可還有要事要聞要上奏?”
就在眾臣都以為,今天的早朝到此為止之際,一向在朝堂上惜字如金的狄仁傑站了出來,開口說道:“啟稟陛下,臣有事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