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一僵,明明阿朔說了他不想學就可以不用學的,為什麼連他走路都要被人管?他委屈地扁著唇,只有阿朔最好,其他人都會欺負他,梅平對他的神情視若無睹,“花大叔,你想怎麼教都行,我先出去了。”
那花大叔等她一走,讓自己手下的另一個男子拿過來幾根綢帶,拍了拍一邊的座位,“來,坐下。”
在小腿肚上被綁住,兩腿間只留了一小段距離,“好了,起來走路,記住這種感覺。”
林綽覺得雙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為什麼要這樣走路?他的腿又沒有不好,幹嘛要學走路?
他正在艱難地行走,門上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那花大叔開了門,很是驚訝地笑道,“這不是三少嗎,很久沒有見過了。”
林綽聽到他的話,急切地抬頭看去,門口站著一個女子,可不就是梅朔,他心下又急又喜,忘了自己腿上還綁著綢帶,一腳就想要跨出去,結果直接向前倒下,眼看就要跌個狗啃泥。
梅朔一把拉開那花大叔,趕上前把他抱在懷裡,心裡已經把梅期罵了上百遍,死老大,還說只會是最簡單的禮儀,她還以為就是口頭教教,這算是怎麼?她捧在手心裡的人,居然被人變相地虐待。
“花大叔,是吧?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裡就可以了,幾位辛苦了。”
“就這樣,剛剛平護衛…”
“沒事,已經足夠了,錢一分不會少的。”梅朔把幾人往門外推,那花大叔還不死心,“三少,現在是很難得能見到你了,有沒有興趣讓我做媒?”
“不用不用,多謝了。”
“那二少呢?大少?”
梅朔終於把人推了出去,一把關上門,回身看他還是被綁著雙腿,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地站在房中間。
她抱著他走到那張座椅上面,讓他坐在自己腿上,伸手解開了那根綢帶。“抱歉,我不該留下你一個人的。”
“阿朔。”
“嗯?”
他突然彎下身子靠在她肩上,滿足地嘆息,臉蛋在她衣服上蹭了蹭,她心下一片柔軟,算起來,雖然見了面,除了一開始在她房裡那短短的一小段時間,她們還真的沒有好好地只有兩個人相處過。
“他們說,要讓我看起來想個大家公子。”他看著她的側臉,“為什麼我要像個大家公子?”他壓根就不是什麼大家公子,他只是一個娘按下手印不要的棄兒罷了。
梅朔沒注意到他有些黯淡的眼神,嘆了口氣,“小綽兒,過幾天我奶奶會回來,她那個人,脾氣不太好。”她抱著他站起身,“算了,別管她了,我們回房去。”
推開門穿過走廊就到了她自己房內,外面的人已經都走開了。她把林綽放在床頭,踢了鞋坐上去,他有些驚愕地看著她,“現在,是,是白天。”
她壞笑著湊到他耳邊,“你妻主已經獨守空閨了這麼久,你好意思再讓我等下去。”
絲緞的錦被,光滑如水,劃過肌膚帶來異樣的刺激,他雙眼迷濛,已經分不清那是她的手還是絲綢在自己身上游走。
***
“大少,這個身份怎麼樣?”
“說。”
“渝州林家,江南瓷器世家,富甲一方,下有三子,均待字閨中。”
“就這個吧。”她按了按太陽穴,梅平不解道,“大少,你何必這麼費心要替三少留下他?”
“我從沒見過老三這個樣子。”她嘆了口氣,推開窗戶,瓊波樓下正是清波湖面,和風吹過,讓人心情一陣舒爽,“若是不能留下他,只怕我也留不住她。”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早日回去種田,我更更更~~~
第 37 章
林綽隱隱約約覺得一陣滑膩的觸覺拂過全身,睜開迷離的雙眼,正對上她含笑的視線,她翻了個身把他抱在身上,薄薄的錦被蓋在身上,帶著一絲絲涼意,觸及此時溫熱的肌膚,他輕輕顫慄,卻舒服地蜷起身子,整個人窩在她懷中。
梅朔一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髮間穿過,“小綽兒,你變輕了,肯定是又瘦了。”
“可是衣服沒有變大啊。”非 凡 電 子 書 論 壇
“那就是瘦了一點點。”
“這你也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瘦了多少兩我也能說出來。”
“才不信。”
“不信?”髮間的手向下探到他腰間開始撓癢癢,林綽躲閃著起身,一腳踩在錦被上,腳下一滑,在床上摔了個四腳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