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猛然想起他來做什麼的了,聲調猛然變高,變急,甚至伸出手,一面手忙腳亂的幫我穿外套,一面跺腳道:“陛下,金兵打過來了!還睡呢?快些跑罷!”
在劉光世的幫忙下,總算是將外套穿好,跨出門,想了想,疑惑道:“金兵打來,你不帶著人去幫岳飛,跑這裡來做什麼?”
劉光世想也不想,脫口而出:“臣的任務是保護陛下,誰有那個閒心去管岳飛?他打他的,咱們還是跑咱們!”
我止住腳步,看著劉光世,問道:“跑?你準備怎麼跑?”
劉光世指著院中站的那幾十名貼身侍衛,道:“這個臣最有經驗了!現在趕快到南邊,等到金兵初到,尚未圍城的時候,開南門,讓殿前副都指揮使帶領三千人馬假裝迎敵,我們這些人,朝南疾馳,夜間黑,也看不清楚。疾馳兩日,就能到真定,到了真定換馬,再疾馳兩日夜,就能回汴京。汴京有黃河之險,金兵一時半會還過不來……”
還未等他說完,我便打斷他的話,冷笑道:“那要是金兵過了黃河,你就直接帶著人跑過長江,到杭州,反正有長江天險,金兵更加難以渡過……”
劉光世面露喜色,看著我,點頭道:“對!陛下聖——”
說了一半,猛然回過神來自己在說什麼,連忙改口道:“臣不是……臣實在是為了陛下的安危著想!”
我哼了一聲,盯著劉光世,森然道:“劉光世,你給朕聽好了!要是這次,你敢帶著兵臨陣退縮,半路逃跑,朕要你腦袋!”
劉光世面露難色,看看我,又看看院中已經整裝待發的侍衛,最後只得朝我躬身道:“臣遵旨!”
我點了點頭,對劉光世道:“岳飛在何處?朕去看看!”
劉光世道:“就在北門處,陛下其實不用過去……臣剛剛來的時候,遇見嶽帥從這裡出去,他對臣說,陛下好不容易睡熟了,一小股金兵,隨手就能打發,不必驚動陛下……”
我微微有些詫異,我是等岳飛走了才睡的,他如何知道,我已經睡熟了?
不及細想,取了佩劍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