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覺得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按理說這樣大喜的日子,這些小小的不如意,應該完全被忽略,可他就是不舒服,臉色陰著,不說話。
此時,能在屋中的都是心腹幕僚,他們都很快會有官銜,心裡正高興,看見大皇子這般表情,面面相覷,有些不解太子的陰鬱。
一個幕僚小心地說:“殿下,季文昭之事,等到太子冊封大典後,東宮正式配備官職,吾等再以高位官職相邀,大概就行了。”
大皇子依然沒有舒緩表情,另一個幕僚揣測著大皇子的心思,試探著說:“侯府那件事不足為道,日後我們再安排就是了。況且,鎮北侯之幼女現在才七歲,等她成年後,再毀她聲譽,不是更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殿下可以等一等。”
大皇子緩緩地出了一口氣,那個幕僚也鬆了口氣,看來自己是猜對了。可心裡有些納悶:不就拌了兩句嘴嗎?這算得了什麼仇呢?大皇子怎麼把這件事看得這麼重?該是季文昭那件事才更重要。
大皇子心中也有些困惑:他想毀掉那個長相愚蠢的女孩子的心怎麼就這麼急切呢?如果不是鎮北侯的軍威在那裡擺著,他真想讓人把那個女孩子殺了,這種怒火是從何而來?
大皇子儘量用平靜的口氣說:“告訴我們在侯府的人,勤快些,事無鉅細都要及時上報,別再出這種漏洞!不然,讓他們小心點!”
眾人都點頭稱是。一個幕僚心中一個閃念:是不是侯府有了戒備,才會讓大皇子的安排落空了?那個大小姐的病是不是藉口?……
可看了看大皇子鬆弛下來的表情,還是沒開口:侯府是不是戒備,都改變不了大皇子成為太子的事實,那個幼女的聲譽更不是什麼當務之急的事,不必因此再惹大皇子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