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聽爹說的話?他不是說他卸了軍職,可是手下還是有人嗎?”
張允錚恍然道:“哦,爹是想讓咱們用他的人?”
張允銘嘆氣:“這的確是最好的選擇,爹手下的人肯定可靠,以前又是軍士,不用我們現去找人。”
張允錚說:“那太好了!”轉身對平遠侯說:“爹,借我們百來人!”
平遠侯呸道:“沒人教過你禮貌嗎?怎麼說話呢這是?!”
張允錚急了:“我正餓著呢!沒功夫跟您耗,您到底要什麼?!”
平遠侯嚴肅地說:“我要你們把每一步都要告訴我,如果有原因,要把原因講清楚,如果有什麼後果,要把後果說出來!”
張允錚看張允銘,張允銘點了下頭,張允錚說:“那讓哥跟你說吧,我先去吃飯了!”對了平遠侯胡亂地行了一禮,平遠侯無奈地一揮手,張允錚跑了。
平遠侯皺著眉頭看張允錚隨手把書房門帶上,問張允銘說:“他被養得太沒心計了,你真覺得那個人沒問題?”
張允銘堅定地搖頭:“沒事兒,她……她人不錯。就是……”
平遠侯馬上警惕地問:“就是什麼?!他要挾你了?!你還得告訴我你弟弟為何去打火羅!”
張允銘嘆氣:“這事話長了。前一陣子,北戎使節還沒到,她就說火羅是個記仇的人,日後會求親,太子會讓皇帝把五公主嫁給他,她說五公主和番後很快就死了……”
平遠侯“哦”了一聲:“所以你弟弟才冒充了四公主的太監去打他!太子若是不提娶公主,還能保住自己的妹妹。可我看了你們記的東西,太子的人對火羅說日後可以求娶公主,有了這事,火羅就會求娶四公主!太子要算計五公主,可失去的,是自己的親妹妹。此計甚是毒辣呀!”他皺眉看張允銘:“此計中你們都該不會暴露,你為何唉聲嘆氣?”
張允銘有些不好意思:“她說,她這麼幹了,救了五公主,她……那個沈三公子求娶我妹妹時,我就不能說壞話了。”
平遠侯不解:“他要救五公主,這裡面關你什麼事?”
張允銘臉有點紅,不敢看平遠侯:“沒……沒我……什麼事。”
平遠侯微歪頭,盯著張允銘,手裡的玉球嘩啦啦地響,張允銘耳朵都紅了,小心地說:“爹先休息?我去睡覺了?”
平遠侯點了下頭,張允銘暗鬆了氣,轉身往外走,快走到門邊了,就聽平遠侯慢慢地說:“你想娶五公主?”
張允銘站住,僵硬地回身,笑著說:“誰想……誰想?”婚姻之事要父母做主,若是自己動了心思,就落了下乘。
平遠侯轉著玉球:“他肯定說日後會讓你能娶到,是不是?”
張允銘低頭嗯了一聲,雙肩一耷拉,一副頹廢的樣子。
平遠侯切了一聲:“五公主也是個女孩子,算不了什麼。”他自視甚高,自然覺得自己的兒子誰都配得上。駙馬怎麼了?當駙馬還不能入仕了呢,委屈了兒子。
張允銘沒說話:那入骨的嫵媚,那自然的大方,那甜美的嬌羞……怎麼能算不了什麼?
平遠侯嘆氣:“現在不行,等過兩年,看看皇上的意思……”他的話語後半截,沒了詞。有了那個“故事”,想法就再也不一樣了。平遠侯覺得自己橫生警戒,原來那種生活安逸的心態,蕩然無存。
張允銘忙說:“這個事,先不用忙。爹,您說,妹妹能嫁給那沈三公子嗎?”
平遠侯沉思著說:“看來這個人真的是向著鎮北侯府呢。若是以前,我大概不會同意,現在,倘使將來真會如他所言,我們兩府倒是該好好聯絡。沈三那小崽子,還算機靈,配你妹妹也說得過去。而且,沈侯那個人,不愛美色,兒子也不會是個爛人……”他看向張允銘:“你妹妹的婚事可是得你母親做主。”
張允銘說:“那人說,到時候她自然會讓母親考慮沈三公子,只是我不說壞話就行了。”但沒說我不能告訴我父親!我就讓父親出面給你攪和一下!
平遠侯呵呵一笑:“那我們就等著看他如何讓你娘考慮這事吧。”
張允銘笑了,問道:“爹為何會借兵給我們?”
平遠侯冷笑:“怎麼能讓那些糧谷武器和鐵器運往北戎?!這事我們自然要暗地裡做,可哪天真的被發現了,咱們到朝上撕開了臉面講清楚,也是有理的!”
張允銘慌忙說:“爹可別想著用這種方式,會更招來皇帝和太子的嫉恨!”
平遠侯嘆氣:“我何嘗不明白。所以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