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面,戰鬥部隊前行,到了平原,就到了富庶地區,就有了糧草!也許能趁對方來不及應戰,打下個大的城市,那就是花天酒地,還愁無糧?
平遠侯看到遠方的天空上濃煙瀰漫,心中難受:他還是來晚了!他的兒子已經和北戎對上了!他剛要讓人去打探,忽然有人報說張二公子那邊來人了。平遠侯馬上讓領頭的過來,焦急地問道:“你們怎麼來了?!那邊才最需要你們!”
那個人回答說:“公子讓我們來找將軍,他說他只需百人,多了也不行。”
平遠侯失聲道:“百人?!”
張允銘過來問道:“什麼百人?”
那個人對張允銘行禮:“大公子,公子說只需百人,就讓我們先過來……”
張允銘氣得罵道:“百人?!對北戎十幾萬?!那個騙子!不知道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平遠侯問:“誰?!什麼騙子?!”
張允銘皺著眉說:“是設計之人,她……心思太過詭秘狠毒。”
平遠侯也緊鎖了濃眉:“再詭秘,也不能用百人去阻擋十幾萬大軍!他是想害我兒性命嗎?!”
張允銘說:“父親,我讓那人發了與弟弟同生共死的誓言!弟弟若是有事,她就別想活了!”
平遠侯氣憤:“那又如何?!我想讓你弟弟活著!”
他們憤怒不已,命軍隊加快程序。走了一天,有人向平遠侯報說逍遙公來了,平遠侯忙說:“快請!”
逍遙公蓬頭垢面,帶著同樣滿身狼狽的張丁和玉蘭走了過來,他們從山頂的另一側下來,又從山中走出,抄了近路,比提前走的那些人只晚了一天。
逍遙公過來對平遠侯行了禮,張允銘著急地問:“您怎麼來了?我弟弟怎麼樣了?”
逍遙公罵道:“那小子給我派的什麼差事?!差點兒把我崩死!真是個混蛋哪!該算是弒師了!”
平遠侯問:“他現在哪裡?”
逍遙公說:“哦,他現在該還在山裡……”
平遠侯急了:“你怎麼沒有把他帶出來?!”
逍遙公哈哈笑:“看你!這麼擔心!”見平遠侯臉都黑了,逍遙公說:“你別怕,那小子命硬著呢!你讓這兩個小子給你們講講,我是不敢說,太可怕了!”
平遠侯示意張丁,張丁抱著個酒罐,很討好地笑著哈了下腰說:“侯爺,能向您報告真是我的榮幸!你看著比以前都年輕……”
張允銘一把把他推開,對玉蘭說:“你講!”
玉蘭吧吧地說:“哦,公子讓我從北邊碰上山谷就漆上紅字,說北戎入谷必死之類的……”
平遠侯要抓狂了:“說現在的情形!”
玉蘭皺眉:“這個,什麼事都有個開頭吧?不說開頭,就不像個故事了……”
平遠侯咬牙,張允銘說:“好吧,先說你家公子是不是還活著?”
玉蘭點頭說:“應該是吧,那邊煙那麼大,把我們都嗆得,北戎不該回頭走……”
張允銘少見地生氣了:“什麼叫應該是?!你不說清楚我打你了!”
玉蘭有些委屈:“這事真得從頭說,我說完了你想想是不是‘應該是’?”
平遠侯氣:“說吧,你個小崽子!”
玉蘭高興了,說道:“我漆了一路,回來當然在那邊山谷也寫了,公子還說我的字不好……”見平遠侯要殺人的眼神,玉蘭忙說:“半月前,上千酒桶酒罐已經搬到崖上,崖下的溼木頭腐草葉子什麼也快堆到天上去了……”
“等等!”平遠侯喝道,玉蘭停止,平遠侯看了看遠處的煙霧,想了片刻,記起酒能燃燒,呵呵地笑起來:“這小子!……”然後他長長地出了口氣,苦笑道:“的確狠毒。”
張允銘也明白了:“是煙攻!”
逍遙公說道:“他讓我用火藥炸了谷口,碎石堆在谷口,馬跑不出來,只能被人牽著走出來。那麼多人就被堵在了谷裡。我們在下風口的山上都受不了那煙味兒,那些馬被燻了,能有好嗎?山谷裡,怕是成了地獄了。”
平遠侯詫異:“有那麼強的火藥?”
逍遙公有些心有餘悸:“太強了,轟隆一聲,整個山崖都掉下去了。”
平遠侯點頭說:“這麼一來,他們就少了馬匹……傳令下去,安營佈防。”他讓逍遙公等人都去休息,逍遙公對抱著酒罐的張丁說:“快快!現在我可以喝了!”
張丁說:“我也要嚐嚐!我抱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