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部分(3 / 4)

孩子走,他自然不敢告訴自己父親自己的夫人也在鬧著要去,更不敢說他大逆不道的女兒已經在邊關了。他抱著得過且過的心,不勸阻夫人,也不對父親說實話,就準備著瞞天過海,到時候一走了之。因為他認為到邊關是去說服自己那個一向不聽話的女兒,多一張嚴二夫人的嘴也許就多了一分勝算。

五月時,南方的雨季以瓢潑大雨悍然登場,只幾天,就江河暴漲,接著到處是破堤破壩,險情頻頻。過些時日,長江沿岸地區也進入了雨季,同樣是暴雨連綿。等到黃河地區進入雨季時,又是傾盆降雨!雖然不是天天大雨,但是雨多晴少,黃河九曲,自古就是一條水難之河,結果多處決口,幾處改道,澇災氾濫南北,讓剛從長年旱災中倖存下來的人們,再次陷入了困苦。

太子看著幾尺高的災情奏章,心生煩躁。他現在算是明白皇帝為何讓他親政了:沒好事!全是壞事,而且,是沒法解決的壞事!你們這麼上書求救,朝廷能幹什麼?給你們錢?給你們糧食?給你們調集人力?一樣兒也做不到!那你們還費這力氣做什麼?

本著自己難過,也不能讓自己的敵人好受的原則,太子以皇帝的名義下了一份旨意:讓原來為民祈福消除了旱情的沈二小姐再次入廟祈福——你不是說你的祈禱感動了上天嗎?那就再去一次吧!太子覺得,既然沈二小姐是個聰明人,把她調出府來,也許她的婚事就能在她不在時定下來,她沒法插手。而且,如果想對她下手,還可以在外面再試試。就是沒法殺了她,至少能讓她提心吊膽一番。

還有一件事讓太子開懷片刻:一份從遙遠的海邊小城送出的奏章,經過層層批閱,因其指摘嚴重,終於被遞入了皇城:一名羅姓縣令,指鎮北侯和平遠侯兩家勾結!

這真太珍貴了!第一手的原始資料。太子可不敢浪費掉這麼寶貝的證據,他將這份奏章截留了下來。他再也不敢大量地銷燬奏章,但是如果給三皇子複閱的奏章少那麼一兩份,完全可以推說成是遺失。他要把這份奏章留到最需要的時候再用,而不是現在單獨呈給皇帝。北戎還沒有發動,誰也無法撼動鎮北侯。

太子又想起自己前一年時曾建言修水利,看看!這不就說中了?!可是他也知道,那時那麼一說,就是為了和三皇子的加強軍力抗衡,真的要修,也一樣沒錢沒糧。可是這並不妨礙太子抓住了這一點,大做文章,竭力渲染當初自己如何有預見,想把以前三皇子的儲糧備荒之言給比下去。朝上的文官多少的太子一邊的人,一時稱讚太子遠見卓識之類的溢美之詞充斥了朝野。

葉大公子讓人把幾次印刷《路人談古》的一些分紅讓人帶給了四皇子,請他轉給“路人”。葉大公子授意送信的人對四皇子談起了京城現在對太子去年興水利之言的種種讚美言論,其中不乏貶低三皇子強兵論的輕蔑言語。於是不久,葉大公子就又接到了署名“路人”幾篇文字。還是借說典故,暗諷時政。言辭雖然平和,但是觀點尖銳,其中講到過往治水的先例,從興修水利所需要的人力物力、官制的清明、所需的時限等等方面講了許多失敗的例子,進而引申到如果在沒有條件的情況下,貿然興建水利,必然勞民過甚,恐引起亂事。筆觸一轉,又談到了成功的儲糧備荒,抵禦外夷的先例。評價間,似乎是說放著蠻夷不加抵禦,而去興建水利,簡直是授人以柄……

反正說到最後,人們就看出來了,相比與三皇子之儲糧論,某人所說的“興水利”之言,看來就是一拍腦袋想出來的理所當然的無知念頭,根本不明白天時地利人力的限制,罔顧外強的威脅,若是真聽了,禍患無窮,幸好沒聽。

這幾篇文章立刻被清流們用來反擊太子,一時間,朝野的論調又變了,太子方面的歌功頌德顯得那麼淺薄,太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能標榜自己有預見能力的事例,很快被抹殺得一乾二淨不說,還被醜化成了個白痴般的囈語。

太子方面的幕僚們趕緊開始口誅筆伐,可惜敵不過“路人”所寫的那些文字的分量。

太子皺眉讀著幕僚送來的“路人”寫的文章,一邊讀一邊說:“奸佞!小人!……”讀完罵完,還不解氣,用手狠狠地將幾張紙撕成了碎片,扔到了地上。太子氣得手抖著指地上:“找出這個人,殺了他!”

幕僚們也點頭說:“此人形同三皇子那邊的專用文人了,的確可惡!可惜此人行事甚是詭秘,從來不出面,書局所印的文稿,都是由葉大公子送的。他寫的東西又都是史實,從不明言時政,無法抓他的把柄。”

太子問:“是葉大公子寫嗎?”

幕僚搖頭:“肯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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