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了,站在一邊也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禮儀地相互問候之後,北戎的使節們向皇帝獻上了吐谷可汗的書信,連帶北疆獵到的狼皮、紅狐皮、黑熊皮,幾把鑲了寶石的獵刀,和一把強弓。
為了向皇帝演繹這把弓的厲害,火羅在呈獻之前,特意伸手拉開弓弦,圓如滿月。然後才把這弓放在了托盤上獻上。
三皇子正心中不快,見此情形,往前跨了一步,對皇帝行禮道:“請父皇容孩兒試試此弓之力。”
雖然三皇子的舉止有些無禮,但此時皇帝卻隨意地說道:“你好久不練了吧?去試試吧。”
三皇子十七歲,比火羅年輕些,身體還未完全長成,該還算是個少年,但這些年與沈家兄弟騎馬狩獵,弓馬嫻熟,肩膀寬厚,臂力發達。他上前拿起弓,向旁邊一伸手,站在附近的谷公公忙遞上了一個扳指,三皇子謝了,一運氣,將弓拉至滿圓。朝堂上眾大臣同聲喝彩,三皇子吐氣松肩,放回弓弦,將扳指還給了谷公公,將弓放回獻盤上,對皇帝施禮道:“孩兒獻醜了。”
皇帝深感在北戎面前有了面子,淡淡一笑:“吾兒算是孔武。”
三皇子冷著臉說:“此弓僅屬平常。孩兒曾在鎮北侯府試過一張黑色大弓,以我之臂力,僅能拉開一兩分。”
聽到鎮北侯的名字,皇帝微皺了下眉頭,可是當著北戎使者的面,只好震一下國威,說道:“那是老鎮北侯的烏木雕弓,豈是能隨便拉開的。”
三皇子無表情地說:“看來是孩兒不自量力了。”
皇帝也說著沒有溫度的場面話:“皇兒不必妄自菲薄,只需繼續努力。”
三皇子規矩地行禮道:“多謝父皇鼓勵。”
滿朝上下,沒有人敢上前說三皇子的好話,因為皇帝就沒有熱情地表揚三皇子,而除了面色青黑的火羅外,太子背對著皇帝面向大臣的臉色也明顯陰沉不快。
三皇子退回,雙方開始客套,三皇子不耐聽,站在那裡神遊天外,想著怎麼去找鎮北侯的沈堅和沈卓,告訴他們自己拉開了北戎送的弓,有機會得再去試試老鎮北侯的那張烏木雕弓……
火羅自從三皇子拉開弓後,就一直心中冒火:拉開弓算什麼?!你能在馬上開弓射箭,箭無虛發嗎?你能在戰場上揮刀廝殺,讓敵人的鮮血將戰馬都染紅嗎?滿大廳的人除了這個僅僅能拉開弓的少年,其他的人沒一個能站直的!這幫軟塌塌的南人,有什麼可驕傲的?!總有一天自己帶著鐵騎馬踏京城,將這些哼哼唧唧不正眼看他的漢人都攔腰斬斷!……火羅緊閉著嘴唇,被遠景所鼓舞,又想到被許諾的那些糧食,終於沒有發作。
翻譯對皇帝說了好多事先準備下來的恭敬言語,皇帝因三皇子拉開了弓,在北戎人面前沒有丟臉,加之北戎的人看著受了挫,沒敢再張狂,他心情很好,對使節隊說了些願意承認吐谷可汗為北疆之主的話,然後命兵部與北戎使節們探討盟約事宜。
退朝後,皇帝叫太子到了御書房,問道:“皇兒怎麼看北戎要結盟約這事?”
太子為此已經做了多次演練,忙說:“此時吐谷可汗正準備著統一北疆,他行兵勇猛,所率都是化外野蠻之師。若是父王不想出徵北疆與他為敵,還是該早早與其交好才是。我朝與他簽了合約,雙邊無戰事,百姓得以休養生息,朝廷也可不費糧草錢箔。”
皇帝點頭道:“皇兒說的有理,此乃平穩之途。若是那些來使有輕慢之心,那就是他們心懷了不軌之意,現在看來,只是那個火羅有些爭強好勝之意,其他的,都還算恭順,當是誠心與我朝交好。”
太子暗道慶幸,虧得自己讓人事先去安撫,答應了火羅那些條件。現在看來,他要的東西並不算多,自己如果不同意,豈不因小失大?
皇帝忽然問道:“聽說你昨日派人去見了北戎的使節?”
雖然知道自己的許多行動都在皇帝掌握之中,而自己也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太子還是暗暗地出了層冷汗,忙回答道:“就是去教導那些北戎使節拜見天子所應遵循的禮儀,孩兒那日去郊外迎接他們,深覺這些人毫無禮教,舉止無狀,恐他們驚了聖駕。”
皇帝點頭說:“北戎化外之地,其民茹毛飲血,的確粗鄙不堪!若非我朝不喜兵事,朕何須給這些人臉色?好在他們看來虔心順服,也省了許多麻煩!”皇帝一輩子沒去過北面,自古中原被稱為中國,乃正中正統之國,天下獨大,唯我獨尊,四方均為蠻夷,實不足為道也。
太子忙說道:“父皇治國英明,我朝正在盛世,那些域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