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著。”
蘇婉娘嚇得臉都黃了:“小姐!這要是落在了別人手裡……”
沈汶搖手裡的紙:“他的信不也落到咱們手裡了嗎?”
蘇婉娘使勁搖頭:“小姐!這不是一回事啊!哦!上次你就去見他了!他是個外男啊!這次你不是又要單獨去見他吧?!你才十一歲,這要是被夫人知道了……”
沈汶心說何止見了一面,忙噓聲安慰蘇婉娘:“什麼呀!你沒聽說這信是張大公子給三哥的?肯定是過了張大公子的眼的。他自然知道這個日子,一定會去的。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皇宮都去過了,這麼多年了,什麼外男內男,我誰沒見過?”
蘇婉娘捂胸口:“你快別這麼說了,我怎麼聽著心驚膽戰的!我要是你娘,可要操死了心了!不,我不是你娘,我也心累死了!”
沈汶抱著蘇婉娘咯咯笑,低聲說:“婉娘姐姐,你別擔心!這世上,能奈何我的人可沒幾個。”
蘇婉娘嘆氣:“小姐,你難道真的不顧名節了嗎?你不是想著日後嫁給他吧?”
沈汶切道:“什麼名節呀!那個張二公子就是個小混球!我看見他就想把他拍飛!婉娘姐姐,我得安排許多事情呀,總得出去見人哪。”
蘇婉娘點頭:這倒是,誰家的孩子六七歲就心機似海,敢與太子做對?她無奈地長長一嘆,好吧,那就把沈汶當成另類,別用平常人家的標準來要求她了。
可她雖然這麼說服自己了,到了一月二十六夜裡,她把一身黑衣的沈汶送了出去,還是坐在床邊心神不定的:沈汶這是單身去見張家兄弟了,這若是被人發現了,沈汶日後怎麼嫁人?就是嫁給張家兄弟之一,因為這個名聲,也不能當正妻了……蘇婉娘在黑暗裡胡思亂想,險些白了頭髮。
沈汶根本沒管這些,她到了那個荒涼院落,番強進去,一排小屋黑漆漆的,毫無人息。沈汶找了個黑暗角落站了。
同樣的深夜,平遠侯府中,張允錚的臥室裡,張允錚已經一身漆黑,站在門邊催促著張允銘:“你快點呀!”
張允銘正在張允錚的書案上,把一個四層食盒用布包起來,弄成個包裹,嘴裡說著:“我這不是在包裝你的果乾嗎?”
張允錚焦燥地說:“別說我的!我可不想這麼沒面子!”
李氏最後把每種就剩下了一小把,放在食盒裡給張允錚送過來了。張允錚一方面高興母親喜歡,一方面就說不送了——這怎麼拿得出手去?張允銘可不答應,堅持要送,還自告奮勇地說他來揹著。
張允錚開啟門:“你再不走可就追不上我了。”
張允銘匆忙地把包裹背上,嘴裡說:“急什麼?讓她等等唄……”張允錚已經出去了。
沈汶只等了一會兒,兩條身影一前一後輕跑而來。到了小屋前,後面的人揹著個包裹,喘得彎腰咳嗽,小聲地說:“你這是想累死我呀?”聽著是張允銘。
前面的張允錚心煩地說:“我們早點到,好指責她來晚了!”
張允銘還在捯氣兒:“你不是說……不想見她嗎?怎麼現在……為了那個小肥鴨謀殺親哥……”
聽張允銘攻擊自己,沈汶在暗處用意識力推動小屋的木門,門突然吱呀作響,張允銘馬上直起腰:“誰?!”
沈汶再次撼動窗戶,張允銘上前,推開虛掩的門,進了屋,張允錚卻沒有進去,站在門外左右看。
沈汶又用意識力去推窗戶,然後把門再撞了撞,屋裡的張允銘一下子跳出來,急切地對張允錚說:“這裡真鬧鬼呀!咱們可不能在這裡了!”
沈汶咯咯笑出聲,從黑暗處走出來,張允銘馬上咳一聲:“你這孩子,這麼淘氣!”
沈汶學著他的口吻:“你這孩子,這麼膽小!”
張允錚冷冷地說:“我可沒害怕,我就知道是你在搗鬼!”
沈汶一瞥下,見張允錚明顯又長高了,黑了一些,好像更加英俊,也更加傲慢,板著一副臭臉!
沈汶不甘落後,為了彌補自己個子矮的缺陷,使勁把鼻孔朝天,對他做鬼臉:“我可沒和你說話!”
張允錚說:“我在和一個討厭鬼說話!”這半年來,他在外面就沒遇上一個能讓他暢所欲言的人!終於又見到了沈汶,如果張允錚身上長了羽毛,現在大概全都支楞起來了。
沈汶就知道這個張允錚還是個混傢伙,馬上反擊道:“那也比你這個混頭混腦的傢伙好!”
張允銘喊:“行了行了!這麼長時間沒見了,怎麼見了面還和上次一樣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