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只是小女孩之間寫的些花呀草呀的事兒。”
李氏點頭說:“也許是吧,除了那些,還能有什麼?”
張允銘走了好久,神色失敗地回來了,頭髮有些蓬鬆,見了平遠侯說:“父親,我跟他說想要那個香囊,他馬上就說他找不到了,明顯就是和我鬥氣。我說我不信,他就問我為何要,我說不過他,只好說了沈二小姐寫了個信箋,他說給他看,我說……給了父親,他生氣了,說給他的東西怎麼能給父親,就開始與我動手,打我……”
張允銘一副委屈樣子,李氏也含淚了,對他招手說:“你過來,讓娘看看。”
張允銘有些不好意思,只挪了一步。
平遠侯撇嘴:“你受這麼點兒委屈就難受,他這麼多年見不得人,那還不瘋了?”
張允銘低頭不語,李氏抹眼淚了:“我可憐的兒啊,娘對不起你們兩個。”
平遠侯要站起來的樣子:“我和你一同去吧。”
張允銘忙說:“爹歇著,我再去一趟,對他說個不是,還是把那信箋讓他看看吧?”
平遠侯一擺手,張允銘拿了信箋走了。
李氏還流淚,平遠侯嘆氣:“你呀,就是看不透!他雖然脾氣壞,可大郎絕不是個吃素的,能把大郎打了可不那麼容易。”
李氏停了哭泣,皺眉道:“你不是說,去年他師傅被他打跑了以後,能制住他的人就沒了。他最近夜裡常出去,你都攔不住。”
平遠侯搖頭:“雖然沒人能制住他了,可大郎滑不溜秋的,他也不見得能制住大郎。”
李氏疑惑了:“那大郎為何做出那個樣子來?”
平遠侯哼一聲:“就是為了騙那封信箋呀。你一心疼,就顧不上男女大防了,大郎不就拿走了給他去看了嗎?”
李氏立眉:“這個小……大逆子!”
平遠侯呵呵笑,李氏看他:“你怎麼就不攔著呢?!那是個女孩子寫的東西。”
平遠侯問:“看了又怎麼了?”
李氏回答:“那不就壞了那邊女孩子的名節嗎?”
平遠侯看著李氏深嘆著搖頭,手裡的玉球嘩嘩響。
李氏周圍看看,探頭低聲問:“侯爺,你在想什麼主意?”
平遠侯也低聲回答:“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如果推不掉四公主,就得在鎮北侯裡挑個閨女。那時,就說大郎誤拆了書信,算是私相傳遞了,我家要負責任,讓大郎娶那個沈二小姐!”
李氏驚歎地說:“侯爺,你可太聰明瞭!”可馬上擔憂道:“那個沈二小姐名聲可十分不佳,真對不起我們大郎。”
平遠侯眼珠往上看:“你怎麼總忘了應該和誰比?四公主!你想要那個二小姐,還是要四公主?”
李氏勉為其難地說:“那當然……是沈二小姐了。”
平遠侯撇嘴:“這不就得了?況且,如果我能推掉四公主,就說那封信籤丟了,反正一兩個月不回信,那邊也不會催。這樣,到時候他露了身份時,就可以說從來沒收到過人家女孩子的信,能毀了誰的名節?那麼這會兒,他看和不看,又有什麼區別?讓大郎得手,高興高興,有什麼不好?”
李氏終於笑了:“侯爺呀!你可真有顆七巧九玲瓏的心呀!”
平遠侯矜持地一笑:“夫人誇獎了。”
李氏捏著絹子貼到下巴上,眼簾微垂,低聲說:“怎麼是誇獎?侯爺不是……狐狸精變的吧……”
平遠侯看著李氏嘿嘿地笑了,身子傾過來:“狐狸精可都是好顏色,今晚,夫人可是要……”玉球不響了。
門口傳來腳步時,兩個人同時坐直了,都是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平遠侯再次嘩啦啦地轉玉球。
張允銘又是一副愁眉苦臉地樣子,李氏這次不同情了,皺眉問道:“又怎麼了?”
張允銘看了一眼父母,嘆氣道:“我回去時,見桌子上有個被剪開的香囊,他已經看了字條了。”
平遠侯馬上問:“寫的是什麼?”
張允銘搖頭說:“他說不告訴我。”
平遠侯也皺眉了,帶了絲譏諷問:“他不是又打你了吧?”
張允銘面不改色地說:“這次倒沒有。”
平遠侯冷哼:上次就有了?
張允銘接著說:“他說他要與那個沈二小姐見一面,然後再告訴我們字條上寫了什麼。”
李氏馬上說:“那怎麼成?男女大防,那邊沈家小姐也十多歲了吧,他已經十六了,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