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皇帝大臣都得餓肚子。因為世面上糧食極貴,僅僅一斗的市價,就已經高出了平常官員半年的俸祿,在京朝官的俸祿開始用一些糧食月付,不然官宦們就有斷糧的危險。
京城尚且如此,貧瘠之地更是餓孚滿地,饑民遍野,盜匪處處。最可怕的就是缺水。雖然沿海和江南的部分地區尚可保證飲水,在中北部河流枯竭的地區,因為搶水而爆發的械鬥和死傷比比皆是。朝廷已然無力掌管大多地區,只能聽之任之,好在還沒有席捲全國的大型暴、、、亂。
清晨的陽光中,茅道長帶著皇帝做了一套導引,然後皇帝留茅道長一起用了早膳。茅道長又講了個古人修道成仙的小故事,讓皇帝很覺有趣。
早膳後,茅道長告辭,按道理,皇帝該去上朝了,可他根本不想去上什麼朝。大臣們的話,就是那些奏章的重複,可謂實實在在的千篇一律!不外乎是哭天抹淚的對災情的描述,求糧免稅的乞求、對匪患大驚小怪的叫喊……無論多麼敏感的人,四年中把這些東西聽上看上幾萬遍,也失去了任何反應。
果然,皇帝大清早的好情緒被朝事破壞得一乾二淨,又是哪裡哪裡死了多少人,哪裡哪裡糧食欠收,實在無法運糧,哪裡哪裡兵士落草成寇,擾民幾百裡;哪裡駐兵見死不救,任賊寇掠奪了縣城,燒了縣衙,縣官死難……
皇帝坐在皇位上,俯看著這些大臣們爭論誰沒有及時上報、誰貪汙了賑災的糧食、誰把糧食分配不均……然後是各種叫嚷,要爭有限的糧食……他心煩得話都懶得說了:你們這些人就知道向朕叫苦,一個也沒做出什麼來!誰也不想著替朕分憂,總想著讓朕看你們這副憂國憂民的嘴臉!都是廢物!
一天的朝會下來,皇帝已經頭痛欲裂,到了書房,又看見奏章如山,他更添不耐。方要坐下,他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發緊,有點喘不過氣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