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一段路,旁邊是一個門臉豪華的茶樓,架著張允銘的一人放大聲音與門口的夥計打招呼:“平遠侯的張大公子!來個雅間!”
三個平遠侯的小廝被人押著離開前門,去了後院僻靜的角落,然後在幾個大漢的監督下,神態萎靡地蹲在牆根處。
兩個大漢架著張允銘進了茶樓,走過前面的長廊大廳,算是在眾人面前亮了相,上了二樓,走到了茶樓清靜的後部,進了一間茶室。兩人將張允銘推坐在椅子上,一個人對外面說:“上茶來!”
張允銘偷眼打量這間茶室,中間是桌椅,靠牆有可容人坐臥的貴妃椅,牆上還掛著字畫。
有人端來茶壺茶杯,與屋裡的人交換眼色,然後出去了。
張允銘雙手握著扇子作揖說:“兩位好漢,我……我有很多錢……請兩位高抬貴手……”
站在他身後的人又按了按頂在他背後的匕首:“少廢話,你只要聽我們的,肯定能活著。”
另一個人到窗前向外瞭望,街上一個聲音說:“各位這邊請,今日請諸位前來,品嚐下本茶樓新得的好茶……”一片腳步聲,原來是個茶會。
還有一個聲音說:“宮裡來人了,四公主和太子殿下都到了……”
張允銘一副呆呆的樣子:“你們是想讓我見見太子嗎?”
他身後的人冷笑:“是想讓你春宵一夢,成個駙馬!”
張允銘看著他:“當誰的駙馬?四公主的嗎?”
窗前的大漢頭也不回地說:“別多嘴!”
張允銘卻對身邊的人說:“你想當駙馬嗎?我讓給你。”
張允銘身邊的人哼聲道:“小白臉!除了投胎到了個好肚子裡,你還能幹什麼?草包一個!”
張允銘喊冤道:“小生至少考了個秀才!你等如此辱沒斯文!”展開扇子裝著瀟灑地扇了扇。
身邊的人又捅了一下匕首:“少廢話!不然我給你留個窟窿!”刀刃劃開衣服,張允銘打了個冷戰,他把扇子合了,一手握著,一副膽怯的樣子閉了嘴。
過了一會兒,遠處有音樂和人聲。又一段時間,腳步聲從門前走過,一個聲音說:“可以了!”
窗前的人從懷中取出一小包藥粉,放入茶杯裡,端起,對張允銘身邊的人一使眼色,那人將匕首橫在張允銘脖子上,說道:“喝了!”
張允銘忙說:“我喝我喝!我自己喝,你先放下,別灑了!”
兩個人都覺得怪異,那人放下茶杯,另一個人也放下了匕首,張允銘拿起茶杯,可又放下,嘆氣道:“你們肯定也是為了錢才這麼幹的,我給你們更多的錢行嗎?”
拿著匕首的人又提起了匕首,張允銘忙說:“好好好,你們想沒想過,僱了你們的人殺人滅口怎麼辦?這麼幹丟了命值不值?”
持著匕首的人對另一個人說道:“灌吧!”一手去抓張允銘的頭髮,一手要把匕首再橫到張允銘的脖子上,張允銘大叫了一聲:“哎呀!”嚇得從椅子上溜坐到了地上,速度之快,讓那人抓了空。與此同時,門口處就有人說:“哎!這聽著該是張大公子了!”
門一下被推開,沈卓一步進來,見一個漢子正對張允銘舉著匕首,馬上將手裡的馬鞭揮去,一下就打掉了匕首,那個漢子剛要上前搏鬥,只覺得膝蓋處一陣劇痛,立刻跌倒了,被沈卓帶的人一擁而上,按住在地,他瞥見坐在地上的張大公子手中的扇子頂部閃過隱約的白光。
另一個人馬上就要往窗外跳,被沈卓一把抓住了衣服拖了回來,連揮幾拳,打翻在地,幾個護衛同時出手,抓腳的抓腳,擰手腕的擰手腕,很快也被制服了,用繩子綁了,他剛要大喊,一個護衛眼疾手快堵了他的嘴。
這個茶室周圍早就清空了人,他們這麼鬧騰了幾下,也沒招來誰。
沈卓把張允銘拉起來,很關切地問:“張大公子,你還好吧?”
張允銘“感激涕零”地說:“你怎麼來了?!真是老天保佑!”
沈卓得意地說:“我其實就是從外面過,可有個茶客從邊門出來,說裡面有個茶會,我就想進來湊湊熱鬧。過後院時,見你那幾個小廝神色不對,我才想去問問你在哪兒,旁邊幾個漢子竟然上來阻攔我!他們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就讓人把他們都綁了!你的小廝告訴我你被人綁上來了,我趕快上來找你,呵,這一路好幾個人出來攔我們,要不是我帶的人厲害,還真打不過他們呢。你沒事吧?”
張允銘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說:“沈三公子!你真救了我了!我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