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一點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僕人跑進來說:“三公子和大小姐回來了,他們被人搶了,東西全沒啦!”
楊氏嚇得臉都白了:“什麼……什麼……湘兒……”差點兒從椅子上出溜下去,被錢嫲嫲一把扶住了。
沈卓和沈湘一前一後進來,對楊氏行禮,楊氏盯著沈湘看,見她衣服齊整,頭髮不亂,才緩過氣兒來。
沈湘說:“娘,幸虧小妹今天沒出去,不然非得讓那些流民給從車裡拽出來不可。”
楊氏臉又白了:“流民?他們幹了什麼?”
沈卓說:“哦,沒什麼,就是想搶些衣服糧食,把車裡的東西都搶光了,我們就沒去霄雲觀……”
老夫人一聽就明白了,氣得嘴角下垂,手指緊握佛珠,指節都爆出了。一旁站著的柳氏看見老夫人的手,眉頭微蹙了一下,可馬上就平靜了表情。
楊氏叫:“你們還想著去什麼霄雲觀?!有人來搶你們就該立刻回來呀!馬車就別要了!你這當哥哥怎麼不懂事?!你妹妹是女孩子,你要保護好她!出了事可怎麼辦?!”
沈湘傲慢地說:“誰需要他保護?!”
你不需要,可汶兒……楊氏剛要說出口,突然停住,眼睛睜大,張口結舌地木在當場。施和霖嚇壞了,忙上去說:“夫人!夫人!”他伸出兩個手指:“夫人,這是幾?”
楊氏轉了下眼睛,有點艱難地說:“是……二……”
施和霖放下心的樣子:“夫人呀,凡事不能張慌,小心血湧上頭……”
楊氏扭頭看了下錢嫲嫲,又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看著她嘆了口氣,半垂了眼睛說:“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汶兒摔裂了骨頭,咱們府的車又遭了劫,我得去好好念念經,燒燒香。”
楊氏話不成句:“我……我陪……陪娘……”
老夫人斜了楊氏一眼,再次暗歎楊氏小家出身,沒有大氣量,說道:“你不用陪我,別忘了付郎中錢!”起身謝了施和霖,離開了。
楊氏有些胡亂地問:“兩位郎中,多少錢?”
施和霖小心地看段增:“二……一兩半吧?”
柳氏馬上說好,讓人去取了銀子來,交給了施和霖,施和霖對楊氏和柳氏道謝,柳氏尊禮應答,可楊氏有些神不守舍,像是沒聽見。
沈卓笑著過去攙扶了楊氏說:“娘,您別後怕了,我們不都挺好的?”手裡用力捏了楊氏一下。
楊氏點頭說:“好,好,扶我回去歇歇,我心裡堵得很。”
一邊的錢嫲嫲說道:“我來扶夫人回院子吧。”
沈卓放了手,笑著說:“母親好好休息,別擔心,什麼事有我們呢。”
沈湘也說:“娘,您怎麼了?忘了我練了多少年的武了嗎?有什麼好害怕的?”
楊氏眼巴巴地看了沈卓一眼,小聲說:“不怕……不怕……我得去躺躺。”
沈湘過來扶了楊氏的另一隻胳膊:“娘,我扶您去歇著。”柳氏也說:“我也陪母親回去。”她們與錢嫲嫲攙扶著有點邁不開步子的楊氏走了。
施和霖皺著眉頭看她們的背影,對沈卓低聲說:“我還以為夫人是得了風疾呢,那片刻時,夫人臉色不好。”
沈卓嘆氣:“家母只是因為我們在外面被人打劫而擔憂,其實她是多慮了,鎮北侯府豈是那麼容易被算計的?哦,說來我倒是想給你介紹個好主顧呢,有好多錢。”
施和霖眼睛一亮:“誰?!”
沈卓說:“平遠侯府呀。”
施和霖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哦呀,那可真的是個有錢的人家!”
段增冷哼道:“他們家不僅有錢,還有個出名的病人,就是多年臥病的張大小姐,你先別高興,到時候治得了治不了還不知道呢!”
施和霖對段增皺眉:“小孩子家要說好話知道嗎?”
段增瞪眼:“誰是小孩?!我就要十八歲了,可以離開你了!”
施和霖馬上和顏悅色:“好好,我們不吵架。就是治不好,我們去一趟也有診費不是?”
沈卓馬上笑著說:“有啊!還肯定不少,我們這就去吧!”
段增說:“小雅還在府裡呢!”
沈卓忙叫人道:“到時候找車把蘇小公子送回施郎中的醫館!”有人應了,沈卓才帶著兩個郎中離開了侯府,上了侯府一輛馬車,往平遠侯府去了。
到了平遠侯府,沈卓報了姓名,裡面的管家迎出來,笑著把三個人接進去,就在入門處,請他們進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