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手……”
太子瘋狂了:“這不可能!我們這邊有奸細!他們府裡一定是得了信兒!”
眾幕僚緊張地互相偷看,如果這麼說,誰都有嫌疑,自己也會被猜忌。一個人忙說:“侯府請的郎中說,沈二小姐是骨裂了,一時半會兒動不了。若是他們得了信兒,用別的法子避開就行了,臨時生個病,起不來都可以,不用讓沈二小姐受傷。”
另一個也說道:“若是他們知道,就該對我們的人下狠手,可沈三公子說是流民,不讓護衛動真格的,後來只是綁了十幾個人,送到衙門去了。”
太子猶自憤憤,一人遲疑著說:“吾等每次向沈二小姐出手,都無法成事……”
大家都看他,太子眼冒怒火,這個人嚇得結巴著說:“也許她的和太子殿下的八字天生相悖……”
太子怒吼:“你竟敢說她克我?!她一個臣子的女兒,怎麼能剋制本宮?!本宮是皇子!是天家貴胄!她是什麼?!一個下賤的女子!”
那個人忙連連說:“太子殿下恕罪,請恕罪!”
太子喘息著,可心裡也不得不承認,每次想整治那個鎮北侯的沈二小姐,就沒有得手過!真是邪性了!若是他生在後世,就會斷然說:這不科學!可現在,他只能反覆說:“一定有奸細!我們鎮北侯府的人裡有叛徒!每次都給他們遞了信兒!好好查查!”
大家異口同聲答應下來——只要別懷疑到自己身上,什麼都行。
又有人說:“還有,他們府裡的老夫人讓人去看看鎮北侯,送些東西,他們府裡派了人去邊關了。”
太子不耐地揮手:“他們有什麼夾帶之物或是信件?”
幕僚報告說:“就是老夫人和楊氏柳氏的信,都是要那邊人保重身體,還說什麼正是災年間,有需要的東西告訴家裡……”
太子咬著牙:“需要的東西?本宮要讓他們一無所有!現在是減了軍餉,本宮日後要斷了他們的軍需!還要讓他們裁減軍兵!讓他們一敗塗地!”
太子暴躁地揮拳,口水都飛濺出來了。他氣成這樣,眾人都好好點頭,以表支援。
此時憤怒的不僅是太子,還有三皇子。
他也是濃眉皺著,在簡老夫子面前坐立不安,四皇子眼睛瞟著他,搶著回答了簡老夫子幾個問題,想幫著三皇子遮掩過去,可三皇子還是被簡老夫子抓包,問了他一個問題,他答不上來。
簡老夫子生氣,“你已近弱冠,再不努力,日後就是老大徒傷悲!去,以‘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於人則無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寫三篇策論!務必各有所論!互有針對!”
三皇子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四皇子暗歎:得,這幾天別想睡懶覺了。
學後,辭了簡老夫子,兩個人同路回宮院。為了就合四皇子瘸腿的腳步,三皇子讓太監們先走,自己單獨陪著四皇子走得很慢,可一邊走,一邊反覆握拳。
四皇子終於問道:“三皇兄可有煩心之事?”
三皇子深吸口氣說:“鎮北侯長女在城門外被流民圍攻!你說……你說……有這麼卑鄙的小人嗎?!”
四皇子也隨著三皇子搖頭嘆息,說道:“沈大小姐身有武藝,該是沒有受到傷害。”他心裡想的是:這又是那個人出手了,讓沈大小姐接了太子的陰招兒,激怒了三皇兄。
三皇子仰面:“我真……我真……”他突然看四皇子:“四皇弟,你說,人為何要做好人?!”
四皇子一愣,三皇子悲憤地說:“我母妃總說,人要做好人,為何?!”
四皇子有些鬱悶,低聲說:“我母妃也這麼說過,她說做壞人會很痛苦。”
三皇子說:“可是你看我娘死得多麼痛多麼苦!做好人也沒有好報!可做壞人卻可以盡情去做壞事!”
四皇子想了想,說道:“我聽人說,生為一個好人,就是最大的福報。”
三皇子被繞住,想了半天。
四皇子又低聲說:“而且,我母妃說,痛苦,有身體和心靈的痛苦。如果是好人,也許只是身體痛,最裡面的不會痛。可如果是壞人,裡面會很痛,生不如死。因為每個人都有天良,違背了天良的人,都不會有好生活,也不會有好下場的,只不過早晚而已。”說完,四皇子嚇一跳,自己這不是在詛咒太子嗎?忙補充道:“這只是我母妃說的,不知對不對。”
三皇子深深地嘆口氣:“我聽著覺得很對。我母妃也總說,寧可人負我,不可我負人,因為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