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瘋狂的氣息,沈汶只好含著眼淚對沈堅一禮,就沒敢再耽誤時間,馬上就閃開了,露出了嚴氏。嚴氏等了這麼長時間,終於又見到了沈堅,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她最大的努力不放聲大哭或者淚如泉湧什麼的。她到了沈堅面前,朦朧里根本看不清沈堅的面容,只抬手往沈堅肩上打了一拳,大大咧咧地說:“妹夫,好久沒見啦!”然後就哽咽得說不出別的話來。
沈堅眼睛也紅了,伸出手拉了嚴氏的手,兩個人執手相看淚眼。
沈毅見到這麼激動的會面,很有些驚訝,在一邊小聲問沈汶:“他們兩個人感情如此好呀?”
沈汶咬了下嘴唇,皺著眉說:“是他……給二哥做的媒……把他妹妹(就是她自己)嫁給二哥了。”
沈毅恍然地點頭:“難怪。”
嚴氏豪爽地擦了眼淚,對沈堅說:“日後我們可有時間下棋了,我和我季師兄一起,要投到鎮北侯帳下為幕僚,到時候,會來給妹夫當參謀的。”
沈堅急忙說:“不行!”
嚴氏一揮手:“怎麼不行?!不要小看我們投筆從戎的書生呀,季師兄是天才的博弈之士就不必說了,我也是小有所成的喔!日後你就知道了,我是胸有乾坤的人!”
季文昭說道:“大話也不能說得太厲害了!我都不敢這麼講自己!”
嚴氏看季文昭一眼:“你別假謙虛!忘了你總自詡‘天下第一’了?”
季文昭咳了一下,眼瞥沈汶,說道:“我現在,要重新考慮下這個稱號,我發現有些事情,我也沒有辦法解決……”
四皇子知道季文昭是因為被沈汶的社會問題攪亂了頭腦,打擊了自信,忙鼓勵季文昭說:“修明在博弈上肯定是天下第一,無人能敵的。”
季文昭忙說:“哎呀,那多不好意思!還是不該這麼明白地說出來……”
嚴氏哼了一聲,說道:“那我怎麼也得當個第五第六的吧?我還是很謙虛的,沒說前三名……”
沈堅打斷:“不讓你留下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嚴氏嚴肅地把手搭在沈堅肩上,鄭重地說道:“妹夫……這個稱呼很彆扭,我就叫你沈兄吧……現在的情況是,我已經來了,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都會留下來的。你是想讓我去住別人的帳篷呢?還是讓我做你的貼身參謀,和你住在一起?”嚴氏瞪著哭腫的眼睛認真地看沈堅。
沈堅也嚴肅地說:“我哪種都不想!我想讓你回家!”
嚴氏把手抽回:“沒有這個選擇專案,所以你這道題就沒答對!這種情況,就等於選了第二種!所以,謝謝你讓我成為你的參謀了,沈兄,日後請多關照!”嚴氏拱手。
沈堅還要再爭執,嚴氏對沈毅一點頭說:“沈將軍都說我可以進中軍了。”
沈毅點頭說:“中軍多些我們的人好。
沈堅鬱悶地看沈毅:這是你弟妹呀,日後你知道了會不會殺了我?
嚴氏對沈毅抱拳說:“多謝沈大將軍了!”
沈毅笑著說:“別那麼見外,既然是親戚,叫我一聲大哥就行了。”
嚴氏馬上說:“大哥好!”
沈堅嘆氣,嚴氏馬上又手搭在他肩上說:“我跟你說,我們這一路來有好多故事呢!我們可都差點被人吃了!”
沈堅震驚:“真的?!”
嚴氏點頭說:“等日後到了中軍帳下,我可以好好跟你講講!”
沈堅明顯妥協了,不再反對。
季文昭哈哈笑:“我這位……師弟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我恩師的骨肉,自然是聰穎過人。”旁邊的人都嘿嘿笑,很有種陰謀得逞的感覺。
沈堅和沈毅領著兵士,護送著這一行人馬往燕城去。到燕城外時,天已經擦黑了,城門行將關閉,眾人匆忙進城,沈堅將一行人安排在了一處駐兵營區的院落裡,然後對沈毅說:“我現在回中軍去見侯爺,好好說說,爭取明天就能讓季國手進營。”在燕城,兩個人和其他人一樣稱呼鎮北侯為侯爺。
沈毅示意了下走過來的嚴氏說:“別忘了你的嚴大舅。”
沈堅聽著格外彆扭,嚴氏嘻嘻笑著說:“嚴弟,嚴弟即可。”
見沈毅忙著去佈置兵士警衛,沈堅把嚴氏拉到了一邊,低聲說:“我還是希望你能回家。”
嚴氏也小聲回答:“別想了。這事就已經定了。你幫我想想,王志會認出我嗎?”
沈堅仔細思索:“我們初次見面和在觀弈閣下棋,我都沒帶著他去。你嫁來後,在院子裡不常出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