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煩死了,越想越煩,果斷睡覺。
……
我沒能睡多久,便被槍哥算得上輕柔的動作搖醒,一睜眼就看到眼前那種俊臉,瞬間睏意全無。
“……怎……怎麼了……”
“電話。”迪爾姆多簡短地解釋,並體貼地把手機放到我腿上。
“……哦。”我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沒睡醒……眼皮還有些疼。
拿起手機,用眯縫眼瞄了一眼,按掉,換個姿勢背對著槍哥繼續睡。
……
困死了……誰管你訓不訓練……
——咦??!!
我驚得險些從床上蹦起來,手忙腳亂往梯子上挪。
“慢點……沒事的……”槍哥還擔心我會落床。
……
閃閃都不在了,誰還會幹那種呆頭呆腦的蠢事!
可是我真的就踩空了第二階從床上栽下去了。
幸好槍哥是稱職的保鏢,都這樣了他還能那麼迅速地從床上落到地上,穩穩妥妥地把我接住放好確保我站穩後鬆手。
……
跟閃閃,還真是截然不同呢。
……
但是……我好像察覺到了自己心裡某些隱秘地不易察覺的想法。
剛剛,就是因為“閃閃不在了”這樣的字眼……才會失足從梯子上摔下來的吧。
……
……
……
——丫的誰管你啊可惡的閃閃!都被你害這麼慘了誰還會惦記你!我摔跤那是高興地,高興你懂不,因為知道你不回來煩我了我高興,哼……
“……安塵?安塵?”
“恩,什麼?”
“……額……椅子它……怎麼惹到你了嗎?”
“哈?”
我不解地望望槍哥,又望望不知何時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狠狠跺的椅子……
“啊……啊哈哈……沒什麼……沒睡醒……啊哈哈……”
??想念
冷靜地去想一想,那種程度,只能說是騷擾吧。
……
大概是迪爾姆多太過耀眼,或是散發過多雌性荷爾蒙激素的緣故,當他跟我說話的時候,我總沒辦法冷靜地思考。
揮舞著重劍掄著圈去砍的時候,我腦子裡倒是格外理智和冷靜。
社長好像是找院長先生借了釣竿,把小熊玩具拴在鉤子上在我的獵殺範圍內提溜來提溜去,於是我不得不兇狠地揮著我的劍在體育館偌大的木地板上光著腳奔來奔去,兇殘地借慣性轉著圈砍那隻可憐的熊。
某種意義上,我倒覺得自己的行為是暗殺。
——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手裡的重劍就會飛出去,戳穿誰誰誰的胸膛,或是砸爛誰誰誰的腦殼。
槍哥說的確有人在暗殺我。
這種話,言重了吧?
或者說我所看到的只是龐大暗殺計劃中的鳳毛菱角,真正的危險,其實都是在我不知不覺中度過的,一直以來是迪爾姆多受他主人之命在暗中保護我?
……
好勁爆……
我揮著劍心想,若眼前上演了這樣的好戲,我一定緊握雙拳兩眼閃爍星光地跟那妹子說,妹子,碰上這麼好一男人二話別說以身相許吧,這種男人千里挑一,不,十億光年裡挑一啊,你快嫁了吧……
難道現在要我這麼緊握雙拳兩眼閃爍星光地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嗎……
……
——開、什、麼、玩、笑、呢?!
誰要為了這種事去糟蹋毀掉一個好男人的前途啊,老子才不要幹這種事!
越想越亂,理也理不清。
我轉了十足一個大圈,殘暴地一劍砍上去,“咔嚓”一聲,那隻可憐的小熊應聲落地,同時落地的還有社長借來的那釣竿……的一半。
……
啊……
“啊!!!——球你怎麼把它砍斷了!!!這是我向院長借的啊!!!”
發出慘叫般哀嚎聲的不是我家優雅的社長,而是此刻雙手抱頭哭喪著臉怒視我的麥克風學長。
“咦?”我疑惑了。
“釣竿不是社長借來的嗎?”……我剛剛還想把劍往地上一插,高呼萬歲高呼“社長你死定了吧咩哈哈”呢……
“是我……我!!”麥克風學長兩眼淚汪汪地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示意。
“額……可是……社長說那是他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