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忘記我是誰了吧?”
我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只焦急地問:“皇上呢 ?皇上在哪裡?承佑,快告訴我他現在在腸裡?”
承佑恢復了他淡淡的表情:“怎麼,你心裡第一個關心的人是他嗎?你為什麼絲毫不關心你自己,你知道你是怎麼被救活的嗎?”
我搖搖頭:“這些以後再說,至少我現在還是活著的,可是他呢?快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裡,安全嗎?噢,我都要瘋了,你快告訴我啊!”我焦躁地抓著他的胳膊使勁地搖晃著。
他瞥著我的手,那雙手此刻正卡在他的胳膊上,因為焦急我用力大了一些,將他的胳腸卡出了一道血紅的印跡。
“對不起!”我趕緊鬆掉手,“我只是太擔心他了。”
承佑冷冷地說:“他已經死了。”
什麼?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依然怔怔地盯著他看,等待他的解釋。
他揮揮衣袖站起身來:“我只來得及救你,我將你救出水面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不醒了,急浪將我們送到岸邊,在那裡我等了很久,始終沒有看到納蘭容若和夜妝,當然還有皇上浮出水面……我想,風高浪大,他們或許已經沉入水底了…… ”
我拼命地搖頭:“不,不會的,他不會死的,皇上不會死的,他福大命大,多少次死裡逃生,一條小小的河不會淹死他的。還有納蘭容若,他武功高強,即使長時間潛伏在水裡也沒有問題他們不會死的,不會 …… 你騙我,你在騙我!”
承佑背對著我:“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再多想了,先把自己的身子調理好吧!”
他轉身離去,不多會兒,進來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孩,手裡端著碗:“小姐,喝碗粥吧,這是我們家少爺特意為你熬製的。”
我喝著粥,內心忽然一動:“你們家少爺,你是說文承佑?”
丫鬟天真爛漫地說:“是啊,我們少爺擔心小姐,已經在小姐身邊守候三天三夜了。”
我眨巴著眼睛:“那這船也是你們的了?我們這是去哪裡 ?”
丫鬟說:“是去京城,少爺擔心小姐你的身體,說京城的名醫多,想給你找個好大夫治治,小姐,你真的是好福氣,我們少爺啊,對女人從來都是冷著一張臉,我從來沒見過他對別人有對你這麼好。不過,小姐你長得可真美啊,難怪我們少爺對你和對別人不一樣。”
我疑惑地問:“我們是從雲南逃出來的,你們這船怎麼剛好能接應我們呢?承佑是你們家少爺,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丫鬟笑著說:“小姐,難道你連我們少爺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嗎?他 …… ”
承佑在船外呼喊:“小櫻,快出來。”
叫小櫻的丫鬟連忙答應了一聲,放下碗急奔了出去,我冷冷地說:“承佑,你害怕什麼,為什麼一直躲在門外偷聽?”
承佑在門外說:“我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你也不需要打聽得那麼清楚,時候到了,你自然就會清楚。”
說完以後,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我默然。承佑這是怎麼了?神神秘秘的。是他把我救了上來,是他在我身邊整整守候了三天三夜,他明明對我關懷備至,此刻卻像瞞了我許多秘密一樣,彷彿是離我很遙遠很遙遠的陌生人。
可是無論如何我都不相信他說的玄燁已經死了的話,我相信他還活著,女人都是有直覺的,相愛的人尤甚。我的直覺告訴我,玄燁絕對不會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丟在這個世界上,他還要繼續做他的聖明天子,還要統領這個朝代,他的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悄無聲息地葬生在茫茫的河水裡。
船靜靜地漂著,河水在耳邊吟唱,我的身體也一日比一日恢復得好。可是這幾日,除了小櫻來伺候我以外,根本就見不著承佑的影子,而小櫻也不再像我第一日見到的那樣活潑開朗愛說笑,彷彿在害怕什麼一樣地緊閉著嘴,問她什麼她都不肯回答。
身體雖然在恢復,心思卻越來越沉甸甸的,承佑,你究竟是怎麼啦?
行了半月有餘,這日船終於靠岸了。小櫻歡天喜地地告訴我,這個小鎮已經接近京城,有著和別處不一樣的繁華。我本也是好動之人,身體既然已經逐漸恢復,就無論如何都不肯待在床上了,我嚷著一定要出去透口氣。
承佑無奈,只好命人準備了一頂暖轎,將我抬了出去。
這小鎮的一草一木原來都那麼熟悉,我記得以前曾和玄燁來過這裡遊玩,每一處幾乎都可以找到我們的回憶。我感覺內心又隱隱作痛,奶奶的麻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