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瞧著我,空舉著雙手,傻乎乎捧著一堆琉璃晶片,之前禁錮著我的鎮仙塔在我的一通肆意橫掃之下,化作了無數碎片,跌進了東海。
彼時我並不知道,鎮仙塔乃天界一寶,但寶塔本身微有仙法,尋常如我一般的仙子被禁錮,自然插翅難逃。但倘若要關些仙法修為高妙的上仙們,須得貼了符,才能困住。凌昌太子自忖我不過萬年修為,並不曾請了符咒來。哪知恰巧我體內潛伏的深厚仙澤靈力應劫,合該有緣,在鮫王的幻術之下無意中解了封印,我方能僥倖脫險。
鸞鳥生來擅歌擅舞,我今日碎了天界異寶,又掙脫兩百年桎梏,歡喜非常,禁不住化出鸞鳥真身,在萬里晴空之上且歌且舞,唱的恰是某一年在凡界聽來的一道曲子,其實詞曲算不上應景,但我不過只會這一首曲子,自顧不管,喝得盡興:
昔別雁集渚,今還燕巢梁。敢辭歲月久,但使逢春陽。
春園花就黃,陽池水方淥。酌酒初滿杯,調絃始終曲。
娉婷揚袖舞,阿那曲身輕。照灼蘭光在,容冶春風生。
阿那曜姿舞,透迤唱新歌。翠衣發華洛,回情一見過。
明月照桂林,初花錦繡色。誰能不相思,獨在機中織。
崎嶇與時競,不復自顧慮。春風振榮林,常恐華落去。
兩軍陣前,金烏將墜,多年以來我似乎從未如今日一般興高采烈,歌聲直達雲霄,歡悅從心中迸發,彷彿這天地之間,唯有我與我的歌聲輕舞相伴。
我聽見凌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