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於坤抱著有些微涼的身軀。
他明明討厭她，可是為什麼他感覺失去了全世界。
眼淚從眼角滾落，腺體中虛構的情感正在消失，紇於坤的情感在一點一滴的恢復。
濃烈熾熱的感情比之更甚。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那天紇於坤甚至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去的。
舒語的身體被他收到了治療倉裡。
她的身體雖然已經修復，可是她卻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她的心臟再也不會跳動，腦波也已經不復存在。
每天紇於坤都痴傻地坐在治療倉前，楞楞地看著治療倉裡的人。
他多希望有一天她能睜開眼，哪怕她恨他也好。
“小語，等我幫你報了仇，再來陪你好不好？”
咚咚。
“什麼事？”
紇於坤面無表情地看著房門外的人。
張副官拿出了一封書信。
“長官，這是舒長官讓我交給你的。”
“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
“是舒長官跟我說，如果她出了意外，將這個交給你。”
紇於坤接過信，關上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顫抖地開啟了信封。
看到信中的內容後，紇於坤再也忍不住哽咽出聲。
痛苦嗎？絕望嗎？
他親手害死了最愛的人。
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可是為什麼她連死都不讓他去。
戰事勝利了，明明應該是高興的事。
可是為什麼議事廳裡氣氛依舊如此沉重？
權以鈞早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容易衝動的小夥，他甚至連斥責紇於坤都沒有。
人死如燈滅，一切的斥責還有什麼意義？
如果斥責能讓她復活，他早就這麼做了。
“是我害死了她，你殺了我吧。”
“你是帝國有功之臣，如果我殺了你，你是想讓我揹負萬世罵名？”權以鈞雖然恨不得殺了他，不過他不會這麼做，“我不會讓你去下面打擾她的。”
權以鈞看著紇於坤失魂落魄的模樣，譏笑地將舒語要求他轉交的東西給了他。
“這是她離開前，要我交給你的東西。東西就在她的住所，你自己去看吧。”
權以鈞眼中閃過殺意：“至於我三哥和安澄做的事，我自會處理。你不用操心。”
而且等他看到那裡的東西后，估計他也沒有心情再做其他事了。
紇於坤站在房門前，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出他有些微微顫抖的身軀。
此時他甚至連開門的勇氣都沒有。
接著門竟然自動開啟了。
從門內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小坤坤，是不是很意外？人家設定了自動感應功能，只要是你出現，門自動就能開哦。”
紇於坤震驚地抬起頭，直到他伸出手才發現，眼前的舒語不過是全息影像。
“小坤坤。人家想要和你求婚，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把你綁來，先X後婚。”
“你看這裡是我從OO星買來的愛情樹，據說要兩人用愛來澆灌才能長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就是買了。”
“還有這個書房，我記得你說過喜歡看紙質書，這裡全是我收集來的各種書，花了我好多錢。不過幸好我有的是錢。”
“……”
紇於坤跟著全息影像走遍了每個人房間，這裡的每一處都是他曾經說過的東西。
原來她一直都記得。
紇於坤躺在那張豪華大床上，滿是絕望。
原本他們之間有一段美好的人生。
可是他卻親手毀了這一切。
這一切都怪那個腺體。
就在這張豪華大床上，紇於坤挖出了自己的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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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後，無論是A還是O，出生的時候就必須將腺體給切了。
這種沒用的東西，本就不該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