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淡淡勾著唇說:“既然都是壞訊息,先說哪個不一樣?” 顧妃嘆了口氣,沉聲說:“還記得你上次罰的那個田昭儀嗎?就是跟呂昭儀、何昭儀一起欺負洛昭儀的那個。” 南卿抬眸看著她,微微頷首,淡聲說:“有點印象,怎麼了?” “她昨晚上吊死了。” 南卿腳尖落地,讓鞦韆停了下來,眸色一頓,沉聲問:“因何而死?” 顧妃搖搖頭:“不知道,端妃昨日忙了一宿,沒有查出任何線索。” “好好一個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就算是上吊,也該有個原因吧?難道是我罰了她半年俸例,窮的上了吊?不至於吧……” 蘭妃搖頭道:“這個……還真不知道。還有一件事……” “早就看到你們了,也不等等我!” 南卿側過頭,朝來人笑了笑,打了聲招呼:“貞妃姐姐。” 貞妃笑著頷首朝她福身:“皇后娘娘好。” 顧妃睨了她一眼,冷聲說:“你來幹嘛?” “我當然是來看皇后娘娘的。” 南卿笑著接話:“多謝貞妃姐姐記掛。” 她走到南卿身邊,望向她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憐惜,語氣也帶著同情。 “皇后娘娘,怎麼又被禁足了?” “......” 顧妃懟道:“行了,還有正事兒呢。另一件事......宓妃有了身孕。” 南卿眸色微沉,微微點頭,淡聲說:“難怪,我就說嘛,我明明沒怎麼用力,怎麼就一巴掌將人打暈了。” 貞妃瞪著眼睛看著她,驚呼:“你不但打了她?還把她打暈了?” 南卿朝她點點頭,她有些懵。 蘭妃憂心的看著她,聲音有些沉:“以目前皇上對她的寵愛來看,恐怕遲早會晉貴妃位。” 她若有所思的將目光凝在遠處的護城河上,淡聲說:“看來她真是衝著我這位置來的。” 顧妃與蘭妃相視一眼,驚訝的說:“你的意思是......她想當皇后?” 南卿冷笑一聲:“不然呢?她不遠萬里來南燕就為了當個寵妃?” 顧妃擔憂的看著她,輕聲喚了聲:“南卿......” 她波瀾不驚的笑了笑,溫聲說:“我覺著田昭儀死的好蹊蹺,若是有什麼新的線索之類的,還請幾位姐姐告訴我一聲。” 貞妃不解的說:“你還有心思管田昭儀死不死的蹊蹺?” 南卿沒有答她的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 初夏的風輕輕吹著,帶進院子裡的花香,河邊的垂柳微微晃了晃。 南卿倚在窗邊,暢意舒然的瞧著,卻在廊橋上瞧見一隊御林軍的身影。 她定神一看,領頭之人竟是李池。 她沉聲喚:“芸兒,出去瞧瞧。” 芸兒朝窗外顧盼一陣,微微福身,快步出了殿。 她見芸兒上前朝李池福了身,兩人交談一陣,芸兒皺著眉疾步踏進殿內。 南卿忙問:“何事?” 芸兒福身應答:“說是宓妃娘娘滑了胎,皇上下令搜宮。” 她微微一驚,眨了眨眼:“滑胎?!” 然後又垂下眸子,低聲說:“怎麼搜宮搜到我這兒來了。” 芸兒見她出神,斜著頭問:“娘娘,李將軍還在外面候著呢。” 她回神,眉心輕輕皺了皺,淡聲說:“哦,你讓他進來吧。” 李池進殿朝她拱手行禮:“卑職參見皇后娘娘。” “李將軍免禮。” “卑職奉皇上之命,搜查各宮,還請皇后娘娘見諒。” 南卿朝他身後瞧了瞧,見他帶了二十幾名帶刀侍衛,看樣子來勢洶洶,像是要拆了她這御宸宮一般。 她溫聲說:“李大人還請手下人動作輕些,切莫驚擾了十一皇子。” 他拱手應是。 南卿見他們聲勢浩大,但搜的卻是敷衍隨意,微微沉思,這御林軍行事這般散漫?當初是如何在短短十幾日之內查到安氏下毒一事? 他們壓根沒搜時安的寢殿,搜了不到一炷香,李池便來回稟:“娘娘,御宸宮已經收完,卑職就不擾娘娘清淨了,卑職告退。” 南卿勾了勾唇:“辛苦李將軍了,芸兒送送李將軍。” 李池拱手退出殿內,南卿秀眉微蹙,想著難道她得罪了什麼人?最近沒聽顧妃她們說起,她將目光望向護城河的另一端,低聲呢喃。 “那邊的是非果然多!看來這禁足也不是什麼壞事,若非如此,自己必將成為最大的嫌疑人!畢竟......跟她過節最深的是我。” 芸兒送完李池後,移步進殿內,嫌棄的說:“娘娘,他們搜宮的也太隨意了,日後可不能指望他們做什麼大事。” 南卿抬手掩唇笑了笑,調侃道:“我們芸姑姑都瞧不上他們做事,看來這御林軍當時是幫廢物。” 她目光掠過芸窗外,見康靜牽著澤宸歸來,忙吩咐芸兒:“去將我新做的榛子酥和紅豆糕拿過來。” 芸兒睨了一眼窗外,笑著應答:“欸!” 康靜笑盈盈的牽著澤宸進了殿內,走到南卿跟前福身:“皇后娘娘。” 南卿眉眼輕挑,展顏一笑,柔聲打趣:“喲~幾日不見,這福身禮都學的這麼好了?” 她左右顧盼一陣,上前偷偷從袖子裡掏出幾本小摺子,遞給南卿。 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