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的侍女立刻蹲下身子,搖晃著她的身子,焦急的喊著:“娘娘,娘娘......” 南卿眸子裡閃過一道驚訝,自己明明沒用多大力,怎麼就暈過去了?她眸光落在地上之人臉上顧盼一陣。 芸兒這是第二次見她動手打人,打的居然還是同一個人,她呆呆地凝著她。 南卿側過頭對上他那雙略帶驚訝正打量她的眸子,她閃了幾下長睫,聲音有點低。 “我只是......” 他將澤宸遞到她懷裡,低聲說:“什麼時候氣性這麼大了?” 她聲音有些冷:“她敢欺負澤宸,即便臣妾一輩子不出御宸宮,也一定不會放過她。” 他輕笑一聲搖搖頭,帶著一絲戲謔睨了她一眼。 “你可真是厲害!” 他不慌不忙的抱起地上之人,對著她身邊慌張的侍女下令。 “傳太醫到芙蕖宮。” “是!” 南卿抱著澤宸,轉身回了殿內。 她倒了杯茶,緩緩飲了一口,看著有些心緒不寧。 澤宸瞪著大眼睛靜靜的凝著她,南卿摸著他白嫩嫩的小臉,溫柔的笑著問:“怎麼啦?這麼看著母后?” 他圓圓的眼睛轉了兩圈,想了半晌,奶聲奶氣的問:“母后......你是不是闖禍了?” 南卿嫣然一笑,覺著他說這話之時可愛極了,將他抱到懷裡蹭了蹭他的小腦袋,帶著笑腔開口。 “怎麼會呢?你這小腦袋在想什麼?” “父皇怎麼這麼久都不來御宸宮?” “怎麼?你想見他?” 他搖了搖小腦袋說:“不想,我每日都能見到父皇的。” 南卿有些驚訝,皺著眉問:“每日?” 他肯定的點點頭:“父皇每日都會檢查我的課業。” 她若有所思的凝著他的小臉,見他臉上微帶睏意,微微勾了勾唇角。 將他摟在懷裡,輕輕拍著,不出片刻,他便緩緩合上長睫,安然在她懷裡睡去。 見他熟睡,她輕輕在他臉上啄了一下,輕聲喚來芸兒,將他抱回殿裡。 戌時後,侍女為南卿沐浴完,換上寢衣,放下曼紗羅帳,她髮絲散漫的垂於枕間,輕柔的合上長睫。 “都退下!” 一個清朗的聲音落入二中,她微微凝眉,用手肘支起身子,撩開羅帳,見他緩步走過來落坐於榻上。 她淡淡的睨著他,眸子裡帶著一層疏遠。 “皇上……可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攬過她的肩,讓她枕在自己腿上,摸著她的臉,眉宇間染上一層憂思。 南卿勾唇帶了一絲嘲笑:“宓妃知道皇上來這嗎?” 他唇角勾了一抹苦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你還得在御宸宮再待上三個月。” 南卿躺在他懷裡,抬起手掰著指頭數。 “臣妾今年要在御宸宮裡待上半年?” “御宸宮又沒有宮門,只要你不去橋的另一端......便好。” 南卿冷笑一聲:“不去也好,那邊是非太多。” “知道就好。” 她凝著他,微微凝著眉問:“是不是臣妾打她一次,就得被禁足一次?” 他帶著打量的目光凝著她,唇邊漾了一絲淡笑。 “你是什麼時候學會打人的?” “她欺負澤宸的時候。” 他若有所思的將目光凝在地上,口中低聲呢喃。 “澤宸......” 南卿眉心微動,快速眨了幾下眼睛,輕聲問:“澤宸......怎麼了?” 他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沒什麼,你將他教的很好。五年之後......應該可以帶他去戰場歷練一番。” 戰場...... 她被他的話一驚,眸子裡的光瞬間凝滯,翻身坐起來,直勾勾的瞪著他,聲音冷的如同淬了冰。 “皇上說什麼?您要讓澤宸去戰場?” 他伸手將她鬢邊碎髮捋至耳後,聲音溫潤清冷。 “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朕又沒讓他現在去。” “就算五年之後,他也才八歲......” 見她眸子裡蘊著層水霧,他輕輕擁著她,在她耳邊沉聲說:“一提到澤宸你就這樣,怎麼就不見你為朕這般憂心?” 她淡聲說:“皇上說笑了,臣妾自知不是皇上心中的不可替代,但澤宸於臣妾而言,可就是命了。” 他垂下眼睫,眸子裡神色有些黯淡...... ...... 翌日,一道聖諭傳進御宸宮:皇后失儀,罰禁足三個月外加俸例半年。 南卿雲淡風輕的福身領了聖諭,芸兒氣的直跺腳。 “娘娘,皇上怎麼能這麼對你呢?” 她不以為然的說:“不用去晨昏不是挺好嗎?三個月後,要是再想偷懶,直接再打她一巴掌。” “您還打上癮了?” 她漠然的睨了芸兒一眼,唇角漾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神思有些飄遠。 “她不招我,我能打她?且由她囂張著吧!自有人收拾她。” 她回神問:“澤宸去學宮了嗎?” 芸兒笑著頷首,她也笑了笑說:“去將時安抱來吧,小傢伙看不到我,又該哭了。” 她緩步移到鞦韆旁,慢慢坐下,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芸兒將時安遞到她懷裡,小傢伙果然在哭,她輕輕晃著他,柔聲逗趣:“怎麼又哭了?是不是想阿孃了?” 她輕輕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