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那虛實相間的刀氣,卻斬了他們之間的生死因果,硬生生將自己這條命從那一刀下保了下來。
只不過眼下的李長安也不好過,觀因果斬因果已耗費他渾身精力,就算此刻袁先軍站著讓他去殺,他走到袁先軍面前都難。
擦了擦嘴角,李長安面『色』慘白,嘶聲笑道:“這一刀太輕,撓得我心裡癢癢,勞煩大將軍再賜一刀如何?”
袁先軍心知自己若硬生生吃這一刀,縱使永珍境能血肉重生,在心臟癒合前他也有喪命之憂,握了握刀柄,他與李長安雙眼對視,心中竟隱隱生出一絲懼意,倒不是懼怕眼前這區區練髓境,而是憂慮,此人還年輕,若他晉入永珍境後會是何等人物,他背後的靠山又會是誰?
而李長安完那句話彷彿用盡了所有力氣,腳一歪,向後仰倒重重倒地,重重睏意如『潮』水般湧上來,眼皮比鉛還重。
耳朵靠近地面,他卻聽到了細微的震動聲。
轟隆隆——
震動聲漸漸變大,由遠而近,地上石礫不安分跳動著,長街上眾人面面相覷。
袁先軍收回看向李長安的目光,皺眉四下看去,就在這時,一隊隊黑甲騎士從街頭巷口飛馳而來,以袁先軍為中心,繞著百丈方圓不停打轉,急促的馬蹄聲猶如催命鼓點。
嘩啦一聲,刀盾兵築起層層銅牆鐵壁,包圍了這片空地。
眾騎士中領頭的正是朱雀軍大將趙傳武,他神『色』複雜地看著袁先軍這位和他關係不太和睦的同僚,朗聲道:“大膽袁先軍,你私盜將印龍氣為己用,還不快快俯首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