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居雙煙『揉』了『揉』太陽『穴』,嘆道:“你是不是傻。不光劍道,修行終歸要專與誠,你投身劍道的目的……目的不純,要是能成為天下第一,我就把名字倒著寫。再說了,你恐怕連當今天下第一劍客是誰都不知道。”
司馬承舟道:“不就是青州的那位劍聖前輩麼,似乎這次他也來了玄京城。”
居雙煙哼了一聲,給了他一個“你知道又怎樣”的眼神。
這時,樓外的長街上忽然有人朗聲大喝。
“長青門支吾華在此,閣下可敢應戰?”
一個長衫年輕人執劍抱拳站在街中,路上行人呼啦走到一邊,為他留出一大片空地,空地對面是一個蒙著面紗的女人。
修行人之間邀戰切磋倒不是什麼稀罕事,但這事發生在光天化日下的西岐城池中,就顯得有些太過囂張了。不過,這片長街其實已是處於玄京內城,這內城防守嚴密,半隻蒼蠅都難飛進來,可謂鎮北王一人的小天地,他吩咐下來讓內城中人不得干擾修行人的行動,這番景象也就理所當然了。
茶樓上,居雙煙看著街上的二人道:“都說獄王會面見修行人,但到如今要見誰也沒個準信,也不知誰傳出謠言,說讓咱們互相比鬥,最後勝出的就能去見獄王。又有人說獄王要見的人早已定好,就是聖地派來的那幾個道種,尋常人等想要取而代之,就必須戰勝那幾個道種其中之一……”
說著,她目光掃過那個自稱長青們支吾華的年輕人,又落在那個蒙面紗的女人身上,忽然輕咦一聲。
“這人有些眼熟……”
“是沈綾,當年的九大道種之一。”司馬承舟道:“五年前咱們見過她。”
“喲呵,觀察挺細緻,蒙著面紗都能瞧出來。”居雙煙冷笑一聲。
“蒙面紗的女人我就見過她一個,這才認出來的。”司馬承舟莫名心虛道。
說話間,街上對峙的長青們支吾華朗聲道:“既然沈仙子不說話,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說著一拍劍匣,一道寒光從鞘中乍然『射』出,驚鴻般衝向天際,竟倏忽沒入白雲中,不見蹤影。
玄京內城中的人非富即貴,極少有沒見過世面的,但身在西岐,又有幾個見識過道術神廟,當下譁然震驚,正在這時,白光再現,已一化為九,從天而降,墜向站定不動的沈綾。九道劍光還不住變換位置,封鎖了她所有退路。
“這人是種道圓滿。”居雙煙神『色』一凝,“若沒服過駐顏『藥』物的話,看模樣應該不到三十歲,只要潛心修行,晉入元始只是時間問題。看來,這次咱們東荒過來了不少高手。”
支吾華站在原地,見對面的沈綾也是神『色』凝重,不由鬆了口氣。
長青門並不是大派,這一輩弟子屬他修為最精深,加上師父師叔們要麼閉關,要麼年邁,要麼要坐鎮宗中,這爭從龍之功的重任,就落到了他身上。本來聽聞獄王面見的幾人已經內定的訊息時,他心中已涼了一半,但這些時日暗中打聽,卻發現這幾位道種之中,沈綾修為最弱,似乎是唯一沒有突破種道境晉入元始的人。
眼下硬著頭皮邀戰她,看她反應,自己是賭對了。
沈綾五指一抓,一繞,似乎有無數根看不見的絲線纏攪,將九道劍光攪得支離破碎。又一揮手,嗤啦兩聲,支吾華只覺只覺褲襠一涼,低頭看去,褲腿像被看不見的利刃斬斷一般,齊根落下。
茶樓上居雙煙搖了搖頭:“一劍化九,看似厲害,其實華而不實,不光分散了銳氣,還慢,拿來打打庸手還差不多,原來是個草包。”
支吾華臉臊得通紅。
“在下技不如人,多謝沈仙子手下留情!”
說著便鑽進人群,奪路而逃。
沈綾瞥他一眼,轉身欲走,卻沒想人群中又有人走出,將她攔住。
本來就有許多人想拿她作為突破口,只是她畢竟是道種,眾人又不知傳言真假,這才猶豫不決,支吾華這一試,雖然慘敗,卻也暴『露』了沈綾修為的確只有種道圓滿的事實。
“在下峨空門趙相如,斗膽像沈仙子討教幾招!”
攔住沈綾的人緩緩說道。
沈綾靜靜看著他道:“我雖不好殺,但若心情不好,可就說不準了。”
趙相如笑了笑激將道:“能死在美人的身下也不枉活這輩子。”
沈綾漠然不語,搶先出手,只是手指輕輕一旋,一繞,趙相如下嘴唇驀地從中翻開,像被用劍割裂了一般,他痛叫一聲,手指一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