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啄處一道道痕跡,狗也是實打實的妖獸,體型甚至只比猛虎小上一圈。謝挺有輸有贏,樂在其中。
甚至甲板上還有馬場,青銅船甲板足有數個甲板那麼大,馬匹奔騰其上,不愁施展不開。賽馬之時,謝挺卻面色有些不快,連連告負。
賽馬場上有十餘匹馬,其中有近半是船客帶來的,其中兩匹馬遙遙領先於其他馬,一匹渾身赤色,一匹通體潔白沒有一根雜毛。一連數場,赤馬都以毫釐之差堪堪輸給了白馬。
那赤馬就是謝挺的得意坐騎,名為胭脂血,乃是他一年前用一對比人還高的玉珊瑚與一週地船客交換得來,百勝不敗,這次它卻連連敗給白馬。
謝挺嗜賭成性,倒也不是輸不起,買到胭脂血前,他原來那匹紫金騮就是連連敗給了胭脂血。
但最氣人的是這回胭脂血要是真實力不濟輸了也罷,但這傢伙卻是一個勁往白馬身邊蹭,眼看是發情了。
“都他奶奶的廢物!老子一月花五十兩黃金,讓你們給我養馬,你們呢,給我養成了什麼東西?”謝挺喝罵之時,身邊幾人低頭不敢言,他罵了一陣感覺沒勁兒,咬牙切齒道:“媽的,之前是誰給我說不騸馬,馬性更烈,跑得更快來著?大冬天的就給老子發情,回頭我就得把這畜生騸了。”
一護衛低著頭,心中一顫,不騸馬就是他勸的少東家,誰知道少東家嘴裡的“畜生”值得是胭脂血還是人。
“少東家也是常在風月中流連的人,這馬也愛美人,倒與少東家有相似之處,輸幾把也罷,沒必要騸了。”一道聲音從謝挺身後響起。
這人說話倒是好聽,謝挺心中一樂,輸了賽馬的不快頓時沒了大半,回頭一看,那臉上掛著一抹微笑的人,可不就是那夜在玄蛇嘴下救了自己性命的那位?
“哎呦!我道是誰,原來是恩人吶,可叫我好找。快坐快坐。”謝挺從茶桌邊起身,對旁邊侍從一瞪眼:“還不上茶?”
侍從連連應好,端茶倒水熟稔至極,只不過心裡有些古怪,怎麼這人把少東家跟畜生類比,少東家偏偏還很高興?不由細細打量著李長安,心道自己說話要能有這人三分本事就好了,定能討得少東家歡心。
李長安安然在謝挺身邊坐下。
“還沒問兄臺貴姓大名?救命之恩咱可沒忘,但這幾日太忙,也沒工夫叫人尋你,哎你看這……”謝挺說著,想到自己是在玩兒賽馬,登時有些尷尬。
“常安。平常,平安。”李長安報了個假名。
“哦,常兄啊,幸會幸會。鄙人謝挺,不才乃是此船的少東家。”
正說著,白馬背上那個一身利落勁裝,模樣嬌蠻的姑娘翻身而下,馬鞭啪的一甩,給了謝挺一個趾高氣揚的笑容。
“媽的!”謝挺把茶杯一摔,站起來指著那姑娘高聲道:“小蹄子,老子遲早辦了你!”
“敗軍之將何以言勇,你敢贏一把?”那姑娘啐了一聲,牽著馬離開,丟下一句:“走咯!”
走到一半,她又回頭對謝挺做了個鬼臉:“那馬你就別騸了,先把自己騸了吧,哈哈哈。”
她高聲笑著,揚長而去。
騎胭脂血的人下馬跑來,對謝挺單膝跪地垂首道:“是在下騎術不精,請少東家責罰。”
“罰你?卵用!”謝挺呸了一聲,坐下氣得直喘。
“謝兄稍安勿躁。”李長安道:“賭麼,有贏就有輸。”
謝挺喝了口一品大紅袍,咂嘴道:“可話雖這麼說,輸了心裡總歸不得勁兒啊,我賭又不是為了錢,不就是求個痛快麼。”
李長安道:“你手下就沒其他馬了?”
“這倒是個辦法。”謝挺眼睛一亮,看了看那白馬,又皺眉說:“不行啊,胭脂血雖是因為發情而輸的,但這白馬也不是凡品,我手下還有兩匹好馬,卻跟它比不了。”
“還有那小蹄子,媽的。”謝挺咬了咬牙,“老子招她惹她了?不行,我得贏回來。”他橫眉對垂首的那侍從冷聲道:“下場在午時開比,你現在去想辦法,若再輸了,就別回來見我了。”
“這……”那侍從聽得滿頭冷汗,船雖大,但也就這麼些地方,少東家說不見的意思就是要扔他餵魚啊。
李長安道:“謝兄若實在想贏的話,我倒有個辦法。”
謝挺挑了挑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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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安下到青銅船底層馬廄。
雖說青銅船上安穩如平地,但夜朱夜雪本是陸行妖獸,到了水上還是一時適應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