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問呢,你是誰?”他忽然聽到女人說話聲,就在耳邊,脖子上似有陰風颳過。
猛然轉頭,眼前一張雪白如紙的臉,睜著漆黑的雙眼,死死盯著他。
李長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沒慌神,急劇後退的同時,御刀出鞘,此刻他又看清了女人的面貌,就是玉棺上雕刻的模樣。
“你是……白荼?”李長安遲疑著,停在原地,但刀仍橫執胸前,沒放下防備,白荼的模樣雖跟玉棺上雕刻的一樣,但這就是不對勁的地方,連宋前輩都老了,他的女人為何還好似二八年華?
女子打量了李長安兩眼,卻不答話,帶起一陣陰風,向他撲來,指甲泛著幽幽黑芒,李長安顧忌傷她,便只連擋帶躲,但那黑色指甲彈在刀刃上,卻險些沒讓八荒刀脫手而出,震得李長安虎口發麻,還沒回氣,女人手指一抓,生生摳向李長安雙眼,李長安眼神一冷,不再留手。
一剎那,清風掠過,石室內薄塵皆被吹散,李長安已出現在女人背後,這時,金鐵之聲響起,只有“鐺!”的一聲,卻是四聲同發。
女人停下了動作。
“你是他的傳人,果然不錯。”她說著,回頭與李長安對視。
李長安神色愈發警惕,因為女人竟毫髮無傷。
女人見他模樣,輕笑道:“剛才只是試試你身手,堂堂男子漢,這麼小氣?”
李長安不動聲色,觀她因果,但只看了一眼,渾身精氣神便急劇消耗,險些脫力,只得急忙停下,看來她實力遠在他之上,他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女人謔笑道:“我是何人,與你何干?”她忽的又不悅道:“你打不過我,再敢多問,小心割了你舌頭。”
李長安默然無語,雖然他不是她的對手,但他仍筆直站著,隱隱護住身後石碑,眼中映著女人的面容,李長安心緒紛亂,宋開的妻子,應是死去了才對,眼前的這位,又是從何而來。
難道世上真有能令人死而復生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