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效法自然萬物開始,由實而入虛,但你這一開始要悟的,卻是那不可名狀之刀。”
李長安道:“依白前輩所說要由實入虛,現在直接學那虛的豈不就像造樓卻不打地基,直接從天上開始?”
白忘機點頭道:“不錯,要成此法,悟性、造化缺一不可,難如登天!”
李長安沉吟不語,白忘機頓了頓,又說:“不過如今,也只有這刀才能救你。大承國法為天下龍氣所護,牽一髮而動全身!那法場之中有龍氣壓制,任何道法都施展不得。不然若隨便來個修行人就能視律法如無物,只怕大承早在三百年前便已倒了。”
李長安沒問三百年前大承國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喃喃道:“原來如此。”
白忘機眉頭一挑,“你想明白了?”
李長安道:“我好像已經不知刀是什麼了。”
“好像?知道還是不知道?”
“不知道。”
“好!”白忘機大笑,隨後面色一凝,鄭重道:“法不傳六耳,你且放開心神,受我傳承。”
“如何放開心神?”
“我倒忘了。”白忘機擺手,“也不用那麼多規矩,盤腿坐下,莫想太多就是。”
李長安當即盤膝而坐,也不管那鐵木枷壓得肩膀生疼。
白忘機在黑暗中雙手結印,清叱道:
“承!”
李長安只見一道灰濛濛的光從白忘機指尖射出,向自己眉心鑽來。
霎那間,眼前一片空茫,一道匹練般的刀芒直直破開了整個視野,通天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