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河殿。
“君上,我們已經抓住了東陵長老,摩裡沙莎也已經平安歸來,既然兩廂無事,不知您還需要作何處置?”
一個長老謀殺家主?這等於是要舉族謀反主上,是同等的罪!只是他此番修習了黑行術入了魔,被自己的心魔所害,走了歪門邪道,企圖將摩裡沙莎的修為渡到自己身上佔為己有。
鳳翎王頷首:“皇葉。”
“在!”
“本王猶記得,巫族有族規,意圖謀殺家主,在他們族中該如何處置?”
皇葉曾經潛伏在巫族多年,對於各個部落的族規也略知一二,他思忖了一會兒對鳳翎王回稟說:“摩里氏的先祖有祖訓,家主身系一族繁榮與興衰,族人凡有意圖謀殺、謀害家主者,不論男女老少,舉家連坐從族譜除名。不僅僅是謀逆者本人,連同他的家人,廢除修為,剝奪家產,驅逐出族,永世不再入族譜!”
鳳翎王看向蒼迦統領:“這條祖訓,本王聽著覺得甚好。不僅僅是謀殺家主的罪罰,他傷的是本王座下的二等神官,兩罪並罰;讓刑殿把他的術法全部剝奪,發落到摩里氏去。”
蒼迦統領遲疑的開口:“君上,謀殺二等神官,按宮規處置的話,他恐怕沒有命回到巫族受罰?”
鳳翎王點頭,“那就告訴刑官,吊著他一口氣,直到他受完巫族的懲罰。”
蒼迦統領作揖領命離開。
見到蒼迦統領已經走遠,皇葉向鳳翎王提起了另一件事情:“王,我收到訊息,陵姬不日前與雲夢澤發出了邀請,邀請明凰公主入宮遊玩,若是沒有意外,人現在應該已經快要到冥海了。”
鳳翎王面上無風無浪:“來了就來了,陵姬在深宮裡一人寂寞,若是有個人陪她,本王沒有什麼不滿。”
“是!”
“你不必將心思放在本王的王妃身上,陵姬是聰慧的女子,若是惹了本王惱怒,她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是皇葉多事,君上莫怪。”
鳳翎王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坐姿,繼續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書簡。
“還有一事。”
“說罷,一次說完。”
“白銀祭司昨夜受了涼,聽說魔醫大清早便入宮看診,說是她受了寒氣,需要調理個把月。”
鳳翎王眉頭微微蹙著,放下了手中的書簡:“你不早說!”
“只是受了涼,並無什麼大礙,皇葉以為君上不會擔心……”
鳳翎王涼涼的看他一眼,“都說魔醫大清早便入宮,現在過了午時你才來報,早幹什麼去了!”
皇葉謙順的垂下頭:“皇葉知錯了!”
“嗯。可好些了?”
“喝了湯藥,現在應該在殿內歇息了,但是聽說她還是吩咐祭司所的省時星官將需要處理的緊急文書送到碧雲殿,她在寢殿處理公務。”
鳳翎王的海藍色眼瞳半眯著,宮中又無大事,病了就病了,還讓這些瑣事藏身!
鳳翎王站起來:”本王閒了,我去瞧瞧!”
“是!”
“你就不要跟了,忙你的去吧。”
皇葉只好對著他做個揖,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青石路上,一輛八人抬的大轎子慢慢的穿過重重宮闈,一直穿過水迷宮的各個把守,走到了內廷。
忽然一聲驚叫,轎子被兩個不知從何處走來的白袍女子衝撞了,東倒西歪,所幸轎子沒有翻,不然轎子中的人就遭殃了。
“哎呀!誰衝撞了本公主的步轎!”
轎子裡的人揭開了布簾,一臉的不悅,瞧見衝撞了自己的是兩個女子之後,氣不打一處來。
“落轎。”
抬著轎子的轎伕便將她放下。
她落轎子出來,“你們是什麼人,都不帶眼瞧著路嗎?”
兩個白衣長袍的女子站在轎子前,她一時間竟然覺得這兩人長得明豔動人,甚至要比自己還美。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方才是想讓道的,但是轎伕與我們步伐太一致了一時沒留神給衝撞上了!”
白衣女子拉住她往身後躲,用自己的身形擋住了她:“對不起什麼,這事兒可不知道是誰衝撞了誰呢!”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眼神裡有無形的火花相濺。
“我乃是雲夢澤的公主——明凰公主,爾等見過本公主居然還不行禮請安!”
“行禮嗎?嗯,”她搖搖頭:“無禮之人,只能無禮以待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