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沒有推脫他的理由,所以說,難道是真的“身體不適”?
又或者這是江吟的意思?
楚亓有點坐不住了。
細問交代去盛京府的下屬,卻只知劉震楓人在江吟的抱璞居,仵作娘子擋在門口,說有她看著劉捕頭不會有大礙。
江吟並非主攻醫術,但是平常的頭疼腦熱倒也難不倒她。
可她擋在門口不讓人進的作風卻異於平常。
楚亓愈打聽愈是難受,立時決定去抱璞居看看。
至於林秩——
雖說是不用酷刑,但是對頑固的疑犯,如果不用些手段,是不可能讓他們開口的。
林秩既然不說話,他也不著急。
“你們給我盯著,他要餓了就給吃的,但不能叫他睡著了。等我回來審他!”
不就是磨嘛,楚爺要使起水磨的工夫來,誰又比得上。
他可以去做別的事,林秩卻不能;林秩只能盯著空蕩蕩的房間胡思亂想。
過不了多久,林秩緊繃的神經就會鬆散下來。
彼時再去突破他的心理防線,事倍功半。
對此很有經驗的楚亓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數峰青”。
而此刻的抱璞居,江吟一貫沉靜的臉上難掩焦躁之色。
暮聲寒去了一個多時辰,仍不見迴轉。
她將劉震楓放倒之後,又給他下了點藥,讓他的症狀看起來是因疲憊而意外暈倒。
藉口都已預先找好,沒想到楚門那裡突然來人。
調配人手,非劉震楓不可,但是偏偏現下他還不能醒。
以江吟對楚亓的瞭解,她擋了楚門的人,他一定等不了,不用太久,他一定會出現在抱璞居的門口。
她沒有理由擋他,可……她想了想,在書桌前鋪開一幅畫卷。
楚亓到的時候,正見窗下的那女子低垂了頭,在紙上提筆點頓。
院子沉靜,面目沉靜,那女子的一舉一動都透著安寧。
於是他的長趨直入便顯得十分唐突。
唐突佳人的事,楚亓楚大少是不屑做的,所以他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