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訓兒子,她不敢貿然幫腔,只得使眼色安慰楚二貨。
陸聆濤則道:“這的確不能全怪小亓,當時鐘山清請了皇上的手諭……”
楚凌川打斷了他:“你包庇他是害他,鐘山清請了手諭又如何?難道就沒有辦法拒絕?沒有辦法拖延?他這根本就是腦子裡少根筋!”
楚亓漲紅的臉又變白了。無端被老子訓,他自然氣;可被陸聆濤“救”,他卻是滿腔說不出來的恨。
大理寺正式來提林秩之前,就派過兩撥人過問。
很明顯,林秩,他們非要不可。
如果權愈請不到旨意,那麼,親眼見到權太師兩次相“救”不果的林秩,很可能說出“除非大理寺來問,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話來。
彼時林秩這句話,不管透過御史臺或什麼部門傳到皇帝耳中,結果只會讓楚門更被動!
既然如此,不如順水推舟,讓對方自己露出馬腳。
誰知……
龍小鳳看著氣氛不對,忙道:“楚二……表哥不是真的沒考慮,他是,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吧……只是,只是,那條魚太兇了……”
龍小鳳說到後面,聲音越變越小,到後來,就像蚊子叫似的。不過楚亓已是很感激她了。
另一件神奇的事是,楚凌川居然也吃這小姑娘的這一套,轉頭對楚亓道:“瞧瞧,小鳳都能考慮得比你多,怎麼就不長點心。”
雖然還是訓,明顯語氣和緩多了。
楚亓嘟囔地應了聲:“知道了。”龍小鳳說的和他的本意一致,沒毛病啊,怎麼他說就不行,龍小鳳說就行了?
他一邊腹誹,一邊聽楚凌川又道:“一切等我去過昭陽宮再說。”
說罷,老爺子揮揮手,示意眾人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