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幹的?”
楚樂一聳聳肩:“除了梅二那個人面獸心、道貌岸然的狠毒女人還能有誰?”
青二十七無語,心中有千萬個疑問,卻禁不住外面呼叱與攻擊聲漸近。
只得先將想要問楚樂一的話擱置一旁,皺眉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轉頭問“鐵二的小妾”道:“他們為何追你?你身上果然藏有他們要的寶物?”
那女子眉毛輕揚,冷笑道:“你管得著麼?”
青二十七愣了一下,回道:“那你是不要命了?”
那女子咬住嘴唇,道:“他們如果要了我的命,就得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這無疑是預設了青二十七的問題。
青二十七一笑,方要說話,楚樂一早叫起來:“哎呀!女人就是女人!囉裡叭嗦沒完沒了,倒是想辦法離開這裡啊!”
青二十七和那女子同時轉回頭瞪了他一眼:這裡最囉嗦的人明明是你好吧!
那女子更是冷冷地對楚樂一道:“你別忘了,你現在也是個女人!”
說話間,船頭一沉,顯已有人踩上船,青二十七有點急,一個水性不佳的她,再加兩個不會武功或是武功盡失的人,他們要怎麼逃出去?
那女子對楚樂一恨恨地道:
“什麼話都是你說的。什麼背靠大樹好乘涼,什麼二桃殺三士,現在三士不相讓也不相殺,你這不是讓我把‘桃子’白白往外拿麼?”
二桃殺三士是《晏子春秋》裡的故事。
傳說春秋時期,齊國有公孫無忌、田開疆、古治之三名勇士自恃功勞過人,傲慢狂妄,國君欲除之而絕後患。
晏子獻計,以二桃賜於三人。
三人各擺功勞,互不相讓,都要爭這份榮譽。
其中兩人爭到桃子,吃了下去,剩下那位自覺尊嚴受到傷害,於是自殺而死。
見他自殺,吃了桃子的兩人感到十分慚愧,自覺對不住朋友,也自殺了。
齊王不費吹灰之力,除去了三個隱患。
青二十七立時從那女子的話意中猜到了其中微妙。
雖不知她“桃”之所指,但此女依楚樂一之計,挑撥眾人以求己安必是無疑。
可惜梅沁的介入,讓這些爭“桃”之士坐下來分桃子,說不定他們想出個好辦法,將這“桃”穩妥分好,吃幹抹淨。
楚樂一的“二桃殺三士”之計便落空了。
許是被踩到痛外,楚樂一抬手就給了那女子一下子,把她的頭推得一偏,罵道:
“你個死女人,現在倒怪我了!天地良心,換作是你,你想得更好的兩全其美、三足鼎立的主意麼?”
嗯?這就打情罵俏上了?有些兒趣味啊……
青二十七腹誹著,但她知這會兒不是適合八卦的時刻,說道:“他們想要的是‘桃子’,自然不會傷你……”
那女子白了青二十七一眼,反手一翻,袖中短劍閃亮,
她像玩物似地把短劍抵在胸前,朗聲對艙外道:
“外頭可是紀三爺?我勸你們別進來,否則你們永遠也別想知道那東西的下落了!”
許是知道她說得出做得出,外頭的人果然一時不敢進來,雙方隔著船簾對恃,一時無人妄動。
過了一會,只聽陶斌細聲細氣地道:“外頭可不止紀三爺。段舞,你逃不了了,乖乖和陶爺回去吧!”
“姑奶奶是同紀三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麼?紀三爺,我們的協議,這算是作廢了麼?”
紀三的聲音道:“段舞姑娘,很是對不住!我不能送你去川中了!但只要你交出那盒子,我保你安全離開此地,五湖之人再不找你麻煩!”
盒子?盒子就是那“桃子”?
青二十七頭一偏,見楚樂一彷彿事不關己,正甩著花手絹和船艙中的蚊蟲搏鬥,皮粗肉厚的臉承不住白粉刷刷地往下掉,實在是忍不住想笑。
看見青二十七忍笑的表情,他瞪她一眼,沒發出聲地道:“倒黴啊!才出虎穴又進狼窩。”
突地“啊”地叫出聲,原來段舞空出的手伸過來,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扭了一把。
“嘶!”
那一下,青二十七作為旁觀者都覺得痛,可楚樂一雖吡牙裂嘴,到底忍了下來。
段舞更是依然氣定神閒地與紀三對話:“紀三爺說笑了,盒子只有一個,難不成你們要把它切成四份?”
外頭的男人們沒有說話,反是梅沁的聲音傳來:“段舞姑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