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臉。
撕破了臉,自當必須有決斷。
他與沈崇信的交易,是不可能了,如此也算個解脫。
“那沈小姐怎麼辦?”青二十七問。
柳毅然灰心地道:“就當此生無緣好了!”
“柳大哥。”青二十七想了想,“你到底想清楚了嗎?如果沈小姐和那小夢都願意和你一生相守,你會選誰?”
柳毅然道:“都不可能。我想它作甚?”
青二十七被他氣死:“這個嘛……我是說萬一!難道你還慶幸因為與沈大官人撕破臉的緣故讓你不用去想這個問題嗎?
“如果你這次學不會認清自己,學不會選擇,下次遇到這種事,必是依然如故,含恨錯過!”
柳毅然搔搔頭皮:“這事兒……應該不可能再遇到一次吧……”
青二十七被這渾人噎住了。
柳毅然說得也是……這種烏龍簡直像撞大運、中大彩,倒了多大的血黴才會一而再地遇上啊!
但是……青二十七立即丟棄了這種不作為的想法,苦勸道:“柳大哥,人最怕不能瞭解自己。我只問你,你問過自己的心嗎?”
柳毅然『迷』惘地看著青二十七,嘆了口氣:“我……我不知道。”
青二十七頗有恨鐵不成鋼之感:
“柳大哥,我當你是兄弟才多幾句嘴。其實這事很簡單,你就當你眼睛也瞎了,看不見沈小姐或是小夢的長相,那種狀況下,你的選擇是什麼?
“你靜一靜,想清楚,你心中一定有答案的。”
柳毅然低頭不語,半晌道:“就算我想清楚又如何?她,她根本不想理我了。”
青二十七道:“你看你,你還說不知道自己的心!都說漏嘴了!
“你別洩氣,我看沈小姐十分愛重你,只不過因為自卑,不太相信你對她的感情是真的,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只要你拿出你的真心給她看。一切便迎刃而解。”
柳毅然的眼光閃爍,似乎相了,似乎又不敢相信:“我……我不知道。”
人心有『惑』,都會被外表皮相所『迷』;可是歸為本心,便一切瞭然。
這樣的道理說來輕巧,要做到卻難。
青二十七輕輕拍了拍柳毅然的肩膀以示鼓勵,卻在心底問自己:青二十七,你的心又在何處?
一時靜謐,兩個人想著各自的心事。
柳毅然突地抬起頭:“我要去問問她!我和她之間,是我的事,也是她的事。或許……或許和她再說說話,我就能明白自己的心。”
等他明白了自己的心,表明了他的態度,那就交由沈醉『吟』來做最後的決定。
他尊重她的決定;可在此之前,他也要讓她看見他的真心。
青二十七微微地笑,他真好,他的方法永遠比她簡單。
可惜,她不能。
那個人,她始終仰視著他;她就像塵埃裡的小野花,無法奢望什麼。
不,她不該在這當口想到他的,這個時刻,不適合她的兒女情長。
或許是要把心中的紛『亂』趕走,她從懷中掏出前幾天在御碑處撿到的紅繩子,問道:“柳大哥,你可知道這紅繩是做什麼用的麼?”
柳毅然將紅繩接過,看了看道:
“這是風水先生用來量方位的,一般是和羅盤配合著用。符兄弟的身上怎麼會帶著這玩藝兒?符兄弟?”卻見青二十七愣住了神。
風水先生?羅盤?紅繩?
風水先生常以羅盤與紅繩相配合來計算方位的吉凶,這青二十七知道;只是從未把這紅繩與風水先生聯絡起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