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正當壯年,應該都是還未進入解語軒中樞的小字輩,或者第二代。
可在三十年後,隱隱的一個命令、一種信念,便讓他們義無反顧,奉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仔細一想,便不能不佩服暮成雪的控制力和影響力。
可是,暮成雪到底想做什麼?
為什麼一定是今年?
青二十七不懂。
“你能不能……把‘泠’給我?”她說。
石飛白望著她,好像是看到她臉上長了麻子一樣,目不轉睛。
青二十七抹抹眼說:“你不給,我就哭給你看。”
她說著,眼睛眨了一眨,便有一串晶瑩的淚珠掉下來。
她真的哭了,她從年輕時起就不是愛哭的人;她的淚水讓石飛白難以招架。
但最終,他不過是長嘆了一聲:“放下吧。”
他說“放下吧”,便是沒有把“泠”交給她的意思了。
青二十七拭去臉上的淚,咬牙道:“我就是不想放下。”
石飛白用他那雙比美人還要美的眼睛在她面上轉了兩圈:“當初時我可沒覺得你這麼愛他。那會兒你明明比較愛……”
青二十七又哭了,她哭著打他:“石飛白你不說話不會有人當你啞巴的。”
“你沒那麼愛他,你只不過是不甘心罷了。”石飛白並沒有依言閉嘴,“所以,放下吧,放過你自己。”
青二十七撇頭:“我自己的事我知道。”
她愛過他,毋庸置疑。——當然她承認,沒有他愛她愛得多;可是,他去的時候沒與她告別,永遠都是她心裡的一根刺。
這根刺,是她不想拔沒錯。
因為她不想忘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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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真想放聲一哭,可是我,真的很難哭了……
當然這也沒什麼不好,只是,如果心裡的悲傷也能少一點就更好。
陸聽寒,你怎麼可以不告而別,怎麼可以輕易與我……天人永隔?
我沒法給你更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永不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