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泠’能不能給我?”青二十七陷入深深的回憶,但不代表她被石飛白繞暈。
石飛白:“行。”
“有‘但是’吧?”
“你懂我啊。有的。但是,等我弄清‘泠’的秘密再說。”
石飛白的話中有玄機,青二十七驚喜問道:“你有方向了?”
“對,我有方向了。”(也許到時候還得帶上你。)他沒有把心底的話說出口。
青二十七:“是因為你認為我們立場不同?”
“噗……”石飛白想吐血。
“我說錯了?”青二十七皺皺眉。
“不是。”石飛白笑了起來,“你從前沒這麼直白。”
青二十七怔怔地看定他:“人哪,總是會老的嘛。老了之後,便不必像年輕時顧忌那麼多了。”
也許只是因為這個時空裡,沒有需要你小心翼翼去對待的人罷了。
“對於這個時空,我保持中立,但我不想看到戰亂;不想看到生靈塗炭。”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堅定無畏,“你我是時空的異類,可我們朋友的後輩卻還要在這裡生存下去。”
楚樂一是她的朋友,也是他的。
“呵。”石飛白輕蔑地笑起來,“我不在乎生靈,也不在乎什麼後輩,我只在乎暮成雪和她想做的事。”
“所以說,在搞明白她到底想做什麼之前,你最好什麼都不要動。”
“不然?”
“不然的話,我可能會給你設定障礙。”
“我這是被你繞進去了嗎?”
“也許,該放下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青二十七直視石飛白那雙比女人還要美的眼睛。
她的眼還有哭過的痕跡,而此刻卻無哭過的軟弱。
石飛白竟然避開了她的直視。
“敗給你了。”他說。
“那就先把‘泠’的秘密找出來。”青二十七強調,“一起。”
石飛白久久不語。
青二十七:“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對彼此言說?”
很奇怪,他們認識得雖久,說過的話不算太多,但卻一直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石飛白想了想,回答:“你應該想不到……他還活著。”
“他?”青二十七秀眉微蹙,雙唇微抖。
石飛白眼帶憐憫:“就是你想到的那個人。”
“是麼?”青二十七咬住唇。
石飛白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那女子卻笑了:“是有點意外,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這是想讓我去見他、去問他吧?”
石飛白:“對不起。”
並非故意拐彎抹角旁敲側擊,他本來沒想這麼快和她說這些,但是怎麼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呢?
“好啊,我和你去。”青二十七問,“幾時啟程?”
“喂……”石飛白眨眨眼,他這才到盛京好麼,他並沒有立即就走的打算啊喂!
青二十七此刻已完全恢復過來:“或者,你先把‘泠’給我,那也可以。”
好的嘛,你贏了!
石飛白無奈。
可誰叫他遠來盛京的唯一目的就是見一見她?
如果不是因為有她,他會讓暮聲寒將“泠”拿到手就立即趕回金國。
青二十七向石飛白擺擺手:“好啦,你遠來是客,在盛京玩幾天再回吧,我等得起。”
她走出街燈的光暈,走進黑暗裡,再也看不見了。
石飛白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又再燈下靜靜站立了一會,才抬步離開。
離開前,他偏了偏頭,臉上現出一絲詭異的笑意;只是他生得太好,那絲詭異的笑因為是他這個人、這張臉,顯出了別樣的風情。
街角終於歸於平靜。
之後黑暗裡走出一個黑衣的人,黑衣的他身上有一把黑色的刀。
…………
與這安靜的街角完全不同的世界,西湖邊上的畫舫酒肆裡一派熱火朝天。
楚亓楚大少帶著三分醉意大喊:“我沒醉,我還不走!小弱雞,我們再戰三百回合!”
龍小鳳束手在旁,笑吟吟地看他表演。
她也小喝了幾杯,面頰微見紅暈,看上去比平日裡更多了幾分女人味。
東西奔忙三個多月,再度見到盛京的繁華,她竟然有十二萬分的親切感;那是人味兒啊,是還在世間的人味兒。
楚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