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鳳一個裝瘋賣傻,一個暖風微醺,一前一後地回了“數峰青”。
不遠處的“將進酒”亦如西湖邊的其他酒肆般燈火通明。
進門之前,龍小鳳受到直覺的召喚,感覺“將進酒”似有人往這邊窺探,但真往那邊望過去時,卻什麼都沒看見。
也許,對“數峰青”感到好奇的人不在少數吧!
龍小鳳一想,這可是楚門的大本營,定然明裡暗裡都有人把守,她完全沒必要操心,於是轉身進門,自去歇息不提。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的確有人在遠遠窺探她和楚亓。——“將進酒”臨窗的雅座裡,坐著一位灰衣僕僕計程車子和一位白衣美貌女子,正是暮聲寒、暮江吟兄妹二人。
他們已經在這裡對酌了一晚。
因為各懷心思,他們喝得並不比龍小鳳和楚亓少。
待那二人在街角出現,兩人都直直地將目光投了過去。
楚亓神采飛揚,腳下微浮,從裡到外都透出肆意;而龍小鳳則慢慢地跟在他身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話,笑意盈盈卻又心不在焉。
進門之前,龍小鳳向“將進酒”這邊看了一眼。
昏黃的夜燈下,她小小的臉上有些些失意。
暮聲寒隱在窗格之後,貪婪地看她,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黑暗中。
“哥,你真不打算留下嗎?”暮江吟本就膚色雪白,此刻更是白得不同尋常。
師父來到盛京,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對由暮聲寒替代她留在盛京,彼此心照不宣。
這些年她之所以呆在宋國,與其說是一枚棋,不若說是為學藝。
她自小害羞靦腆,於是師父把她甩到宋國,甩給了大宋最有名的仵作。
之後她出師,在盛京府衙呆了三年,將學到手的技藝付諸實踐。
如果不是師父親自到盛京,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師父放在宋國的棋,總有一天要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誰知道並不是。
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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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正放不下的是我吧……
當初寫過的那個青二十七的故事,就是因為不甘與不忘。
因為不甘,所以將那年的心酸寫成故事,叫自己放下。
因為不想忘,所以將某個人寫在故事裡,讓他永生。
文字,真是很奇妙的東西。
發洩和治癒,大概就是它最大的功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