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有看看他死前這幾天,都在做些什麼,總會看出些端倪來。”
“嗯。”青二十七應道,忍不住問:“左姐姐,南案吃力不討好。你為何還盡心竭力?”
左心寧道:“再吃力不討好的案子,也得有人接。我也不願意接到這種案子,但既接了,就不當敷衍了事。網這是我做人的準則。”
青二十七由衷歎服:“姐姐說得是。”
左心寧瞧瞧青二十七:“《武林快報》報出來的太草草,希望你們的《新聞》有所不同。”
青二十七點點頭。
在這一刻,青二十七與這個初識不過兩天的幹練女子達成了共識,並且彼此欣賞。
她們未必會關係緊密到好朋友的程度,但會是工作上的好夥伴。
開禧二年五月十五,青二十七與左心寧從陰暗的靈堂出來,均感覺到十分壓抑。
她們都不大相信南承裕是因為那一記爆頭而死,但卻又找不出別的原因。
不過出於對許立德的不喜與懷疑,她們選擇一致對外,推論南承裕死於爆頭。
許立德等人似乎對二女的結論胸有成竹,他嘆息地說道,昨日汗青盟駐紹興府的玄十三也來看過,下了同樣的結論:
“玄十三兄弟記錄過的兇殺案不下十數起,也是個老筆錄人了,經驗那是相當豐富,有左姑娘你再復過,想來不會有錯。”
左心寧道:“不知先副寨主仇家幾何?”
許立德道:“唉!多!數不過來!還有很多是我及時攔下,才沒出人命!不然,唉……”
青二十七問:“我聽說有個叫陳營的,與他有殺父之仇?”
許立德道:“這個……確有此事,不過這種事,也非孤例啊!”
左心寧又問:“先副寨主平日可也住這葫蘆醉島?”
許立德道:“是住這裡。”
左心寧立即道:“那請許寨主引我們前去一看!”
許立德更是意外,道:“這南兄弟的住所,實在沒什麼好看的……再說時已不早,寨中早已備下薄酒佳餚,還是……”
左心寧道:“不忙,還請許寨主引路!”
許立德肥臉上的肉顫了一顫,想是沒料到左心寧是如此強硬的人,但又礙於她的身份,只好道:
“這……南兄弟的的住所還比較偏,又亂,我們先喝一杯小酒再去!不是許某吹,紹興府最好的酒,可出自我們葫蘆醉島!”一邊向伍加國使了個眼色。
左心寧哪裡放過:“不忙,許寨主好意我們心領,不過我有個壞習慣,一件事掛在心上,不做完,那是不會舒服的,不如等我們辦完事了,我左心寧一定和許寨主好好喝幾杯!不醉不歸!你看可好?”
問的是“你看可好”,語氣神態卻是“你敢說不好嗎?!”。
許立德是個人精,哪看不出她的意思?無奈之下,只得答應。
南承裕的房屋依然出乎二女的意料。
本想是一寨副手,住所就算不金碧輝煌,至少也應該廣廈寬敞,不料竟是一個又小又舊的院落罷了。
而說是院落,其實也就是一個房間是他的,其他房裡還住著他的幾個手下。
許立德解釋道:“我這南兄弟平時隨便,總說自己是粗人,又愛和下人混……兩位姑娘到這大男人住的地方,可別……”
左心寧笑道:“那沒什麼,我呀,常被同門當成假小子,和師兄弟們要好,男人什麼醜樣兒我沒見過?”
說著,再不與許立德多費口舌,徑直進了南承裕的屋子。
富有與吝嗇,貧窮與豪爽,這兩對不甚相合的詞常常會成雙成對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但南承裕顯然兩者都不屬於。
他的房屋不大,但卻整潔而四壁無物。此時斯人已逝,寂寂無聲,更覺淒涼。
伍加國忽道:“咦,好些日子沒過來,他居然養了一盆蘭花裝什麼風雅?”
二女被伍加國的聲音吸引過去,果見窗下有株種下去不太久的蘭花。
紹興府的蘭花很有名,但蘭花並不好養,又因香氣幽遠,向是文人雅士最愛。
陶淵明有句詩青二十七最愛:“幽蘭生前庭,含薰待清風。清風脫然至,見別蕭艾中。”
眾人的口口相傳中,南承裕顯然非雅人,是何事或何人讓他改變?
在南承裕的房中檢視了一會,沒什麼別的發現,二女走了出來。
才走到院口,有個人低頭進來,見到二女,匆匆地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