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被威脅的?”
這些人是誰?
青二十七跟上暮成雪的腳步,心中疑惑,那個人的眼神,她似乎在哪裡看到過。
暮成雪翩翩地在前面走著,念道:
“練就無雙九陰拳馭風飛臨瑤池上移星翻雲動玉庭敢叫王母改天長。他是石飛白的死對頭,肖留白。”
“肖留白?!”青二十七一驚,“他就是肖仙?”
她當然不會忘記廢人谷三味齋前的長聯:
“嘗聞燕北風雪傷至今未睹水凝霜一日冬嚴溫驟降隻手凍人寒冰掌
練就無雙九陰拳馭風飛臨瑤池上移星翻雲動玉庭敢叫王母改天長”!
暮成雪的意思是……這上聯說的是石飛白,下聯說的自然是他們曾經提到過的“肖仙”,想要扳倒石仙石蘭陵石飛白的肖留白?
他二人共掌教務,卻恨不能將對方推倒,獨領大權。網
青二十七有點意外。
不是意外在這遇見肖留白,而是意外肖留白與石飛白的差距這麼大!
石飛白是講究外表講究享受的人,而這個人卻很低調地穿了一身靛青布衣。
石飛白何時何地都帶著如沐春風的嫵媚,而這個人則渾身上下都帶著冰雪冷意。
如果要說他們有什麼一樣的地方……有的:他們都戴面具。
石飛白常戴桃木鬼面具,而這個人呢,戴著的面具是銀的。
銀色的半邊面具下,只露出下巴和嘴。
石飛白是因為生得太好看才戴著面具。
這個人,難道是因為生得太醜才戴面具?
“沒人見過他真面目。你就不用白花腦筋了。人們認他,不靠他的臉,而是靠他的拳,他的氣息。”暮成雪繼續說,“死氣活樣的瀕死之氣。”
肖留白既然是石飛白的死對頭,那自然是石飛白要幫誰,他就要幫這誰人的對頭。
作為韓家的政敵、韓君和的情敵,史珂琅把這人收入麾下,就成了很自然的事。
“你和人動手怎麼老是這麼笨?跑來跑去的。兩頭兼顧的結果就是哪都顧不上。”暮成雪這番話楚樂一也說過,青二十七這壞毛病,真是改不了。
“人呢,要懂得取捨。你不知放棄,以後難免吃苦頭。”暮成雪下了個定論。她說話的語氣和畢再遇真像。
“不過,你是為了救我幫我,這點我很感激。”暮成雪溫柔地微笑著,這微笑這溫柔又是陸聽寒式的。
青二十七看著暮成雪,莫名其妙地就想起那三個在她人生裡狠狠地各擺了一道的男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青二十七撇撇嘴,向前趕了好幾步,想把那幾個人趕出腦海。
暮成雪緊在她後面埋怨道:“喂,你不是說好不隨便生我氣的嗎?怎麼又生氣了?”
青二十七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我哪有生氣!”
暮成雪嬌豔一笑:“那人家怕你生氣嘛!”
呃……還是快換話題吧!青二十七假裝不知道暮成雪在撒嬌,問道:
“這次史珂琅怎麼沒親自現身呢?那些箭手看著像是軍人。他這是在示威,讓你若想倒向韓家也要三思後行麼?”
暮成雪嘴角勾出一絲輕蔑:“我只怕他找錯方法。”
在談正事的時候,她才會收起那小兒女的嬌憨情態,恢復那堅定決斷的氣勢。
“是啊,不撕破臉,大家都是可以坐下來談的。他著的什麼急?”青二十七說著,心念一動,感覺怪怪的。
按理說,史珂琅不是這樣的人才對。
青二十七看了暮成雪一眼,暮成雪嗤地笑了,豎起蔥蔥的食指,放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姿勢:“這裡,可是京城、是官場哦!”
京城裡、官場上的史珂琅,就是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紈絝子弟。
說話間,前方馬蹄的的,有隊人馬急急駛近,當前一人不是韓君和又是誰?
此處離他的品松山莊七里,還不在他勢力範圍之內,想必是適才的一場擊殺驚動了他。
雪轎被撕裂,青二十七和暮成雪被迫步行向前,有點狼狽;偏偏暮成雪風姿綽約,生生地把一番狼狽變成了閒情逸致。
她坦然迎向韓君和,頭微揚著笑道:“君和,你家的松樹很不好品呢!”
韓君和歉然道:“偶有大雪壓松枝,請君且看雪化時。”
暮成雪冷冷的:“我是來幫你掃雪的,現在卻不得不擔心雪化之時的汙泥,會不會濺到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