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之大。
青二十七微微一笑:“牛先生,這賭局資金多,只能說明關心大宋閨中繡品拍賣會的人多。唉,假若這些人能把錢投入前線當然更好,可是他們去賭,也實是無可厚非啊。”
牛定一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拿出幾捲紙,攤開往解語軒各角落公示了一下,那正是這幾天發行的《新聞》。
只聽他道:“《新聞》這幾天每天都午晚兩次簡報拍賣會繡品的得票票數。我相信《新聞》必不造假。”
青二十七:“那是當然。牛先生,您來來去去糾纏這個賭局是何目的?不如爽爽快快地問你想問些什麼?我唐青衣知無不答。”
“很好!”牛定一臉上又再浮出得意的笑容,“眾位請看,前面四天的票數,眾繡品升降起伏並無異常,可是最後一天的晚報!”
他的手指重重地點在《孤石》之上:“卻有一幅繡品的票數在短短一個晚上,脫穎而出,遠遠拋下了其他繡品!這,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眾人當然知道這件事很奇怪,很多人就是衝著這事兒來的,經牛定一這一番演講,更加群情激憤。
特別是那韓、史二家小姐的擁躉者立即敲鑼打鼓助勢:
“不公平!”
“有黑幕!”
牛定一更是得意,繼續說道:
“而據我所知,獨得大宋閨中繡品拍賣會賭局大獎的只有兩個大贏家!”
他的語速愈來愈快:
“試想《孤石》為何在賭局收攤在即時才票數飆升難道這不是有人暗中操縱嗎?
“三萬八千六十五與十萬七千四十八,兩者銀錢差距如此巨大即便拿出三萬八千六十五兩銀子投到拍賣會里也依然能在賭局中贏回來贏的還不在少數!”
他又停了一停:“這其中的關鍵,想必各位一想就能明白。”
說著,牛定一陡然間提高了聲調,向藏身於解語軒二樓的貴人大官們拱了拱手:
“在下有請各位貴人徹查在那賭局中贏了大錢的兩人究竟為誰!或者……”
凌厲眼光向青二十七掃過來:“請解語軒做個解釋,為何會有這種奇怪的情況發生!”
在他的想法中,要弄清楚票數為何飆升,唯一的辦法就是一一查對選票及投票人的背景,這是個不可能的任務。
那麼,騎虎難下的解語軒就只能接受調查贏錢者身份。
而只要去查,解語軒絕對不會乾淨。
牛定一的質疑,也是解語軒內眾人的疑問。
他乾脆利落、巧舌如簧一條一條地陳列出來,無不覺得出了一口惡氣,舒爽無比。頓時紛紛叫喊,連連稱是。
也有不少與解語軒較親近的人沒出聲,暗暗為解語軒捏了一把汗,又難免有些被牛定一說動,也懷疑了起來。
青二十七再次雙手虛按,請他們安靜:
“牛先生,首先賭局與拍賣會的結果並無直接聯絡,以賭局結果去反證拍賣會不公,這也太過牽強;
“其二,賭局的事,我解語軒無權過問,牛先生想查那兩位幸運兒的身份背景,似乎到黑皮賭坊請他們配合更為合適。”
牛定一冷笑道:“這麼說,是你們不敢了?難不成是心虛?如果不是心虛,在下有個提議,不如你們主辦方避嫌,讓第三方來處理此事,同時請官府監查。”
好啊,終於要說出汗青盟了麼。青二十七心中道。
面上,卻是為難的模樣。
青二十七這一為難,眾人更是起鬨不已,聲音之大幾乎把解語軒掀翻。
而就在青二十七面露為難之時,一位侍女從解語軒二樓的一個包廂走出,到青二十七身邊低語了兩聲。
青二十七一驚,忙讓人放下通道上和畫舫舞臺上的紗帳,自己走到包廂與舞臺相接的通道口上,低頭相迎那兩位千金小姐。
紗帳輕柔,與暮成雪的雪轎同樣材質,人在紗中,影影綽綽彷彿是在仙境。
人們只見有幾個身姿曼妙的女子從通道緩緩而行,來到了舞臺上。
只可恨那輕紗遮擋,無法看到佳人真面目。
眾人被這氣勢嚇住了,不曉得這二位女子是何方神聖,全都呆住,大氣兒不敢出。
直到紗中人發聲:“奴家韓府韓君瑜……史府史嫏嬛……在此廂有禮了。”
一片寂靜中,爆發出熱烈呼聲,那破落子和假斯文立即衝到前面,後面又有不知幾許人,全都往舞臺邊上擠。
還好韓史二府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