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罩、不以本來面目示人的肖留白都會感到好奇,自然不介意別人看自己也這樣好奇,於是微笑道:“生得醜,沒臉見人。”
黃徽呵呵笑起來:“青姑娘真是聰明人,還是豁達人。”
青二十七敬他一杯:“不敢不敢。黃大人妻賢子孝,才是惹人豔羨。”
“唉……”他嘆了口氣,“說是如此,養家不易啊。”
“朝廷的俸祿,委實少了些。我聽說……黃大人剛買了一宅子。”
黃徽臉色微變:“這個……”
青二十七笑:“黃大人何必如此?流雲是個好女子,自她跟了大人,解語軒裡不知多少小姐妹羨慕。夫人那先冷冷,慢慢地自然就說通了。”
流雲是解語軒的一位歌姬,前一段兩人看對了眼,此刻她正被黃徽養起來,作了外室。
“唉……”黃徽抬了抬手,“不說這些,不說這些……”轉了話題:“青姑娘,你們解語軒今次搞這繡品拍賣,可是大合上意啊!”
青二十七客氣道:“哪裡哪裡,離不開你們進奏院的支援。”
黃徽想了一想,終於問道:“但不知,可有小道訊息互通個有無啊?”
青二十七含笑不語,過了會問:“黃大人,莫不是黑皮賭坊那賭局您也有份下注?”
黃徽打了個哈哈:“咱朝廷命官,豈能如草莽鄉民那般唯利是圖。我……不過是好奇。”
青二十七笑道:“是是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不過,若不是我手氣太差,倒真想也偷偷賭上一賭呢。唉!”
黃徽興奮道:“青姑娘要真有此心,不如我幫你分析分析。”又皺眉:“可惜不能確知那幾幅繡作誰人所為,否則猜中大獎不難啊!”
“當真?”青二十七眼睛放光,“不過,大家都知道韓楊史三家必中,餘者誰都說不準。”
黃徽:“能確知這三者,就立於不敗之地!”
青二十七一笑:“黃大人不知道這三者為誰?”
黃徽:“坊間有猜測,但都不確定。我在黑皮賭坊這兩天,聽到什麼的都有。”
青二十七:“都猜什麼啊?”
黃徽小心地看了青二十七一眼,道:
“說繡《牡丹國色》是韓小姐,因為只有她方當此國色之稱,《孤石》那是楊家小姐喻兄之作,《灞橋煙柳》是史家小姐對嫏嬛仙境之描繪……
“不只呢,還有人說繡《秀麗江山》的是某軍方大佬家的小姐,《法相莊嚴》背後有江南富商的支援,《五子戲蓮蓬》麼,那是某個黑|道人物為洗錢丟擲來的……”
他一邊說,青二十七一邊笑,笑到他停下來問:“怎麼,都錯了?”
青二十七收了笑,正色道:“大人何必如此試探於我?”
黃徽一赧:“見笑見笑。”
坊間的傳聞,不會全準,可也不至全然謬誤,這不過是他以退為進的說話技巧。青二十七也不再藏私,細細將那三家的作品說予他聽。
正說話間,小二進來送菜,他們忙停下,裝做說別的。
等他出去,青二十七方道:“慚愧慚愧,在下也只知這三位小姐的繡作,至於餘者幾幅繡作的作者是誰,在下實在不知。”
黃徽不由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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