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東?!”
段舞畏懼地往後縮了縮。
青二十七笑笑:“她說把我當成情敵了。我不太相信。”
楚樂一氣極,拳頭往段舞門面上揮了一揮,段舞可憐兮兮地說:“我真這麼想的……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要好!”
楚樂一又揮起了拳。
段舞忙道:“我,一半一半……若不是因為你,我,我真的會殺了她。當然……那個,就算我想殺她,也要我能殺得了她嘛!我又打不過她!”
段舞為什麼要殺青二十七?
她說:“你們莫要忘了,我姓段。”
姓段?
是了。大理國的國姓是“段”。
青二十七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段家王朝的地盤。
楚樂一冷笑道:“你別告訴你還是個公主或是郡主之類的。”
“我倒想我是。”段舞恨恨地道,“算了……說就說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讓我殺她的人你們都認識,是石飛白。”
段舞的僱主是石飛白?!
石飛白等人來自大理南詔腹地,在被幾乎滅族前,他們是大理的國教。他們與段舞因此有聯絡。
青二十七有點想不通石飛白為何要殺自己。
因她曾經是汗青盟筆錄人?
或是他知曉了她的辛秘和來歷,怕她的存在影響到他們的復仇大業?
不……石飛白早已入滇,他要報復的是汗青盟;如果暮成雪想染指神果,他也有理由對她不利。
可要說針對青二十七,完全沒有必要。
雖然想不通,但在此時此刻,青二十七選擇了相信。
就算是騙自己,她也必須暫時信任段舞。
於是她點點頭說:“原來是石飛白。他們的確有理由想置我於死地。”
“不過我確實不知他們為何要殺你,我就是拿錢辦事。可是一想,若我真殺了你,後果……”段舞說著,小心地看了楚樂一一眼。
她的這句話,青二十七相信是真的。
她現在倒覺得挺坦然的:無論是誰要殺她,遲早還會再來殺她一次、兩次、三次,直到她真的沒命。
而她只要等著就是了。已經等了這麼久,若殺她的人還不來,她反而會失望。
楚樂一明白青二十七所做的決定,他能做的就是幫助她:“段小舞,接下來我要和你說的事,你不要大驚小怪。”
如果青二十七要接受段舞的催眠術,有些事段舞必須先知道。
但是,那些事如此驚世駭俗,段舞能接受嗎?怕是正常人都會生出驚懼、乃至除之後快之心吧?!
如果段舞因此而生出異心,只要她先假裝接受,然後在施術之時做些手腳——就算是青二十七因為受術時精神發生錯亂,楚樂一想必也不能怪她吧?
段舞,就相當於一把出了一半鞘的刀!
他們真的要行險嗎?
但是楚樂一沒有再遲疑,他用最簡潔的語言,說清楚了他和青二十七的來歷與過往。
他緩緩的語調震驚了段舞,卻安撫了青二十七。
青二十七漸漸明白,楚樂一是藉著這個機會讓段舞對他有更深刻的瞭解;同時也是讓段舞不至於對自己不利。
所愛的人對你說出他的秘密,有什麼比這更暖心暖意?
段舞亦明白,這是楚樂一真正接納她的開始;她知道應該怎麼辦。
開禧三年二月初三的晚上,段舞第一次對青二十七施術。
這一次施術不太成功,青二十七的意識對段舞的催眠產生出強烈的反抗之心。
施術之時,段舞在青二十七面前雙指捏個劍訣,念出一大段咒語”
“有滅有生,有生有滅。精神潛在,先教安息。不息不安.不安不息。
“即息即安,即安即息。息息相關.安安而一。安之息之。通微徹極。
“即說咒曰,安息之咒,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
青二十七覺得挺好笑,雖然她如段舞所願進入了深睡眠狀態,但她對段舞說的話、段舞的動靜一清二楚。
青二十七很無奈,因為她是個連做夢時都能在夢中分析自己為何會做那樣的夢的人。
而段舞也確實有一套,在將青二十七喚出催眠狀態的末尾,她追加了暗示:“下一次,可要聽我的話,好好睡哦!”
開禧三年二月初四,青二十七第二次受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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