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豬投胎,這輩子除了睡就是睡。”
話音剛落,他的手臂就被抱住。
他毫不留情地罵道:“逮著什麼就把什麼當枕頭的混賬東西,鬆手。”
一抽,沒抽出來。
容輕澈覺著是她抱得緊,沒想過是他抽手的動作根本不大,輕得像把人吵醒似的。
無奈之下,他彎腰把人抱在懷裡,護著臉不讓人瞧見,就近回了容府。
許玉冉從陌生的屋子醒來,嚇了一大跳,尤其是聽到屋外有丫鬟的聲音,趕忙用被子蓋住腦袋,整個藏在裡邊。
這是容家!
容輕澈瘋了!
他忘記容家和許家的恩怨了嗎?
隨著外邊歸於寂靜,許玉冉才冷靜下來檢查自己的衣裳,完好無損,就是額頭有些疼。
她伸手摸了摸,嘶一聲。
門忽然開啟,有腳步聲進來。
是容輕澈。
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問:“醒了?”
許玉冉慢慢吞吞從屏風後出來:“三公子怎麼帶我到這來?”
“迴雪月樓太遠。”其實容輕澈也說不準自己是個什麼心思,人都帶著出去給手下的人見了,帶回府好像也沒什麼,雖然這還是頭一遭。
許玉冉靠過去:“多謝三公子。”
容輕澈掃她一眼:“大恩是該言謝,本公子愛銀子。”
許玉冉伸手摸了摸,荷包裡的一千兩銀票沒了!
難道是昨晚丟了?
“三公子昨夜可曾看見我的一千兩銀票?”她微微瞪大眼睛,模樣有些呆愣。
容輕澈笑了笑:“看見了,拿去抵了你昨夜吃飯的銀錢。”
許玉冉不可置信:“一千兩?”
容輕澈點頭:“嗯,每人一千兩,郢掌櫃和木芍都給了,是你也不能少,本公子一視同仁。”
許玉冉:“……黑店。”
誰不知道天下一品是容輕澈的,罵天下一品黑店不就是在罵容輕澈。
容輕澈從懷裡拿出新的一千兩銀票,二指夾著在她眼前晃晃:“報酬。”
怕她誤以為是買了清白,又解釋:“郢掌櫃今早離開雲京了。”
許玉冉盯著一千兩看了一會,坐地起價:“兩千兩。”
容輕澈一愣。
許玉冉望著他的黑眸:“我不善飲酒,昨晚喝了不少,還有額頭的傷,三公子對待下邊的人向來和善,想必不會剋扣我的工錢。”
不知為何,容輕澈聽到這番話,尤其是“工錢”二字,頓時氣得磨牙。
“好個工錢,真當自己是為我做事的屬下呢?”
許玉冉疑惑:“不然?”
“好好好!真有你的,許玉冉。”容輕澈咬牙切齒又拿出一張銀票,放進她的手心裡,趁著火氣暫且能壓住,他從屋裡出去。
一開門,院門口站著他娘。
平南郡主語氣淡淡:“你昨夜帶了個姑娘回來?”
屋裡聽到聲音的許玉冉雙腿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