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輕澈又是一伸手,把人往自己身邊帶,不許二人靠得太近。
“做什麼?我還在這呢。”他調笑著,兩人都知道他生了氣。
許玉冉的眸光閃了閃,下一瞬平靜地看著姚敏才。
“雪月樓不是姚公子該來的地方,姚公子以後不必再來。”
姚敏才心裡驀地一痛,“真的不肯跟我走嗎?”
“你有耳疾?耳朵有疾才要人說第二遍。”容輕澈不爽地笑著。
姚敏才掃一眼容輕澈:“他逼迫你嗎?容三公子,你如何才能放了玉冉?容三公子酷愛銀錢,您說個數,我會盡快湊齊。”
他還是想要爭一爭。
“本公子差銀子?”容輕澈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姚公子就算舉家湊銀子也萬萬不夠。”
他一字一頓道:“百萬兩黃金都不讓。”
像一聲驚雷在許玉冉的耳邊乍響,心臟也跟著撲通一聲。
許玉冉微微睜大眼睛,沉靜的雙眸如一池被攪亂的水,閃過震驚,閃過驚喜,閃過慌亂……複雜地交錯著。
容輕澈沒事的人一樣,還捏了捏許玉冉的腰:“涼到了?僵成這樣。”
外邊的風吹進來,確實帶著股涼意。
他大手一揮,門窗唰唰地合上。
關窗的聲響叫醒兩個傻眼呆愣的人,許玉冉側頭望著容輕澈,刀削般的輪廓,上揚的嘴角,以及永遠睥睨看人的眼睛。
哪怕是待在護國寺的榕樹上休憩,哪怕是進陰暗潮溼的地牢,他都是如此的風流桀驁。
鮮豔的紅衣,張揚的性子。
家世好,模樣好,出手闊綽大方,時不時還會俠義出手。
難怪紅顏知己遍地。
每趟出門回來身上都沾香帶粉。
許玉冉默默收回視線,對上姚敏才含淚的目光,姚敏才應該看到她望容輕澈的眼神了。
看到也好。
心死才快。
許玉冉:“姚公子,後會無期。”
容輕澈:“自己麻溜地滾,找條狗來碾你都費錢。”
姚敏才如同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離開雪月樓,走路一跛一跛的。
許玉冉心裡過意不去,想著要不把那些銀兩都還回去。
容輕澈不許。
“到手的銀錢哪有還回去的道理,再者,還回去你會繼續欠著我一千兩,兩月之期已過,你要賣身。”
“賣給你嗎?”許玉冉一個沒留神,心裡話就自己跑出來了。
容輕澈當即愣住。
許玉冉反應過來,立馬說:“那還是不還了。”
她轉過身去背對著容輕澈。
……
夜裡。
容輕澈手拎一袋重重的包袱出現在容驚春的院裡。
容驚春正在給缸裡的錦鯉餵食。
“你大晚上喂什麼魚食?”
“你大晚上來我這幹嘛?”容驚春頭也沒抬。
“不是找你。”容輕澈四處環顧沒見著人,“木芙呢?”
“你找木芙幹嘛?”容驚春古里古怪地看著他,“你休想糟蹋身邊人!”
容輕澈看傻子一樣,“我看你是頭和屁股長反了。”
兄弟兩個馬上要打起來,好在木芙及時趕過來。
“三公子是要屬下把這待隱隱發光的東西丟到相府嫡長孫姚敏才的房裡?”
“嗯,你輕功好。”
木芙去辦了,一拎到手裡還挺重。
容驚春好奇地問:“什麼玩意兒重還發光?”
“金銀財寶。”容輕澈沒瞞。
“容老三你終於瘋了?”容驚春放下手裡的魚食圍著他打轉一圈,立馬握拳防禦,“說!哪裡來的奸細竟敢易容成我容家人!”
容輕澈罵:“蠢貨。”
最終兄弟兩個還是難逃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