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這是做什麼?”許玉冉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幹,下意識瞥向桌上的茶水。
容輕澈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渴了?”
“渴了。”許玉冉對上他的目光,想要起身去倒口茶水喝,腰上的手摁著她不許起,甚至加重了力道,摁得她的腰有些疼。
不過這點疼不至於表現在臉上。
容輕澈還是有所察覺,她的身子輕輕抖了一下。
腰上的大手鬆開力道。
容輕澈就這麼抱著她起身,坐到有茶水的桌上,慢悠悠地倒著茶水,潺潺之聲有如音律,聲聲撫在許玉冉的心上。
一杯茶水遞到唇邊,許玉冉怔怔凝著他。
容輕澈這是哪出?
又是抱,又要喂茶。
杯壁已經抵到唇上,她不得不張嘴,含著清茶一點點往下嚥,茶香飄在鼻間。
容輕澈沒有停的意思,繼續喂著,怕她喝不到底,還配合著抬起手腕。
忽地生出壞心思,手腕越抬越高。
許玉冉不知不覺間也仰起頭,修長白皙的脖頸如玉緞般拉開,有些許茶水溢位嘴角。
活色生香就在眼前。
許玉冉知道他是故意,餘光睨了他一眼,清冷的目光中帶著點警告,像極了終於被惹毛的小東西。
容輕澈惡劣地笑了。
放下茶杯時傾身過去,方才還握著茶杯的手,這會兒已經握在許玉冉白玉般的頸上,手指上沾著的茶水也沾上許玉冉的脖子,日光下微微泛著晶瑩的光。
一雙桃花眼就這麼一寸寸掃在她的脖子上。
許玉冉一直知道容三公子一笑有多勾人,也知道他那些風流曖昧的手段,但也只見過他用摺扇掂起姑娘的下巴,或是輕輕挑起姑娘的衣袖,多的也就沒有了。
直接上手還是頭一次見。
頭一次還是在自己的脖子上。
喉嚨被握住,好似命也受控。
許玉冉的眸中露出緊張,緊張到嚥下一口唾沫。
吞嚥的聲音和動作就這麼落入容輕澈的眼裡,簡直誘人極了。
埋於葉下的種子破土而出。
容輕澈微微歪頭,親上她的脖頸,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也能令人呼吸停滯。
憋著氣,臉都憋紅了。
容輕澈就這麼看著她的脖子一點點變紅,最後是臉蛋也變紅。
“還以為你真的看破紅塵呢。”他笑得更加肆無忌憚,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摩挲著方才親吻的地方,留念極了。
摩挲一下,許玉冉的心就漏跳一拍,她幽幽地轉著目光,喊他:“容,輕,澈!”
“氣了?”容輕澈身子微微往後仰著,如同往常一樣的懶散,眯著一雙桃花眼,笑得深情款款,“好不容易讓你生個氣。”
竟然喜歡看人生氣。
許玉冉覺得他病得不輕,真想找大夫來給他瞧瞧。
尤其是瞧瞧他的腦子,到底是在想什麼。
那些問題想明白了嗎就親?
容輕澈知道她就喜歡在心裡罵人,於是問她:“又罵我什麼呢?”
“三公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親你。”
他答得太乾脆,許玉冉噎了一下,還想問他們什麼關係就親?
登徒子行徑。
容輕澈瞧出來似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本公子是你的恩客,親一下有何不行。”
恩客?
許玉冉神色一頓。
好吧,畢竟這話是她自己說的。
“我可以下來了嗎?三公子。”許玉冉淡定地說,“腿疼。”
容輕澈緊張一瞬:“哪疼?”
許玉冉:“三公子腿太硬。”咯得她大腿也疼。
容輕澈:“……”
白擔心了。
他鬆開手。
許玉冉起身,行禮要退下,她覺得自己需要獨自安安靜靜地待一會兒。
容輕澈哪捨得讓她走,方才的一吻還意猶未盡,他頭一次親姑娘,還親在玉頸,玉頸上有著淡淡的茶香。
這樣的茶水他愛喝。
愛喝得不得了。
“急著走做什麼,先前你倒頭在我鞋背上睡覺,今日你也得給我做一次枕頭,方才公平。”
許玉冉抬頭,眼底微微慌亂。
容輕澈可太喜歡她不冷靜的樣子了,尤其是他自己弄出來的,跟攪渾一潭清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