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拳不錯。”
“這拳打歪了。”
容輕澈:“……你準點我人就沒了。”
容驚春沒聽,又對著他胸口的腳印稱讚:“這腳力道正好。”
容輕澈:“……”
當然好,就是這腳給他踹吐血的。
容驚春忽地下了個重手,容輕澈倒抽一口冷氣,想罵,又念在他給自己上藥的份上,面帶微笑說:“和人有關的事你真是從來都不做。”
上完藥,容驚春又問了一嘴:“你和許……那誰怎麼一回事?”
容輕澈臉上的笑容微微凝住,倏地又繼續笑著,漫不經心地:“什麼怎麼一回事?”
“你裝。”容驚春接著問,“怎麼偏偏是她?”
“什麼。”他還是那樣笑著。
見他這樣裝聾作啞,容驚春索性不問了,呸一聲擦完藥就把人趕出院子,院門砰地合上。
容輕澈似笑非笑地盯著微微開合的門,忽地有些恍神。
沒等到他靈臺清明,北邊的產業出了點事,上報到這,還得他這個真正的東家去處理。
忙著也就沒心思去想別的事,只是偶爾閒下來會想起許玉冉倒哪睡哪的樣子,聽到下邊的人奉承一句“東家說的是”,也會想起許玉冉敷衍自己的樣子。
若聞琴聲,也覺無味。
也不知彈的是個什麼東西,竟然不能令他入睡。
這話把下邊的人弄得一愣一愣的,誰家公子聽曲是為了入睡?大家聽曲都是陶冶情操。
既然都到北了,容輕澈自然要去拜訪姑母和離親王,去看看他那兩個弟弟妹妹,又在扶余多住一段時日。
回雲京已經是半年後的事。
又趕上西邊大旱,他們生意不好做,有人偷偷發國難財,讓太子和秧秧逮了個正著,他又得一頭栽到西邊去。
雪月樓都沒跨進去一步。
打馬出城時倒是經過雪月樓,遠遠回頭望一眼,正好看見許玉冉的窗戶從裡邊推開,也算是匆匆見上一面。
容家人怎麼可能發國難財?
容輕澈自然容忍不得,重罰過後就把人送到太子跟前去,是死是活太子決斷。
西邊大旱,他是走不得了,又留下來暗中協助太子和秧秧,提供銀兩和物資。
又在西關待了一年。
之後就是皇上駕崩,新帝登基,西邊突降甘霖,他也算是鬆口氣。
這場大雨來得好,莊稼能繼續,百姓們日子好起來,官吏們的日子好起來,他生意才有的做。
總算是能停歇下來。
容輕澈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許玉冉所彈之曲正好派上用場。
燃香,聽琴。
雲京也跟著落雨,滴滴答答的。
容輕澈單手撐著腦袋,就這麼沉沉地睡過去,許玉冉手裡的琴絃撥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夜幕天冷。
許玉冉拿了他進屋時脫下的披風過去,彎腰給他披上,手腕忽地被人握住。
本該熟睡的人緩緩睜開眼睛,一雙桃花眼總是那麼似水柔情。
“三公子,天涼……”
沒給許玉冉說完話的機會,容輕澈將人帶入懷中,摟著腰坐在他的腿上,鼻尖滿是令人沉靜的檀香味。
容輕澈嗅了嗅。
許玉冉呼吸停滯。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