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縣令身子一晃,“你沒瞧出王妃不喜歡你嗎?怎麼還要上趕著去討人厭,爹沒指望你攀龍附鳳,你安分點。” “一時的不喜又不是一直不喜。”宋姑娘十分自信,“爹孃放心,我有把握。” 宋夫人憂心道:“做他人正室不好?偏要去做側室幹什麼?” “娘,你不知道,小郡主養了一匹雪狼,漂亮,兇悍,十分對我胃口。” “可惜那雪狼不讓我摸,只讓小郡主,王爺和王妃摸,倘若我成了側妃,雪狼肯定也會把我當主人,讓我摸上一摸。”宋姑娘說著高興地走了。 縣令大人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縣令夫人趕忙扶著人,一手給他的大肚子順氣。 “老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怎麼稍安勿躁!她想嫁人就是為了一匹狼!” 縣令夫人:“。” 另一邊。 曹府的人也想著要嫁進王府去做側妃。 曹夫人同曹大人說:“老爺,妾身瞧著王妃還挺喜歡咱們女兒,願意讓咱們女兒入府,跟著一道學做點心呢。” 曹姑娘也道:“王妃姐姐心地善良,小郡主也十分可愛,女兒甚是喜歡,若是女兒能入府為側妃,定會以王妃姐姐為尊,亦會照顧好小郡主。” 曹夫人笑道:“來年啊再生幾個小傢伙與小郡主作伴豈不是更好。” 曹姑娘有些許臉紅。 “老爺,這事你去同王爺提一提,王妃那裡定是樂意咱們女兒入府為伴的。” “嗯,我有空問問王爺的意思。” …… 松臺巷。 王府裡,送走眾多賓客,容雨棠總算能全身心放鬆地歇會兒,司徒元鶴瞧見她略略懶散的模樣,彎了彎唇角。 “辛苦王妃了。” 容雨棠瞧見他來,只微微抬一下頭,繼續一手撐著下巴,瞧著鮮少的綠意問:“元鶴,你喜歡夜明珠?我那兒還有,皇上賞賜給兄嫂,兄嫂都給我了。” “都給我?” 私下裡,司徒元鶴不自稱本王,容雨棠也不叫他王爺。 兩人如同尋常人家的夫妻。 “嗯,你喜歡就拿去。”容雨棠說。 “好。”司徒元鶴問她:“平日裡寫字的紙張可有丟了?” “丟了一些,有些沒有,怎麼了?” “在書房哪兒?” 容雨棠告訴他具體位置,沒一會兒司徒元鶴從書房裡拿了一疊回來。 “再為我折一些燈籠如何?” “不是已經有兩盞了?”容雨棠道,“就在書房裡,你的書案上。” “你認出來了?” “很難認嗎?就算你一盞題了字,一盞畫了畫,我自己折的燈籠我還是能認出來的。”容雨棠意味深長地望著他,“字我認得,畫上的人我也認得。” 她第一次進書房就認出來了。 畫上是她。 還是臉上有疤,坐在床邊手裡端著湯藥碗的她。 也就是她第一次見到司徒元鶴的時候。 只有她。 沒畫上女兒。 另一盞燈籠上的字。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容雨棠紅唇輕啟,緩緩得念著老祖宗們傳誦下來的《越人歌》。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她的聲音溫柔,如琵琶女輪指時,一顆顆圓潤透亮的珠子落在玉盤之上,悠揚婉轉。 即將唸到下一句時,容雨棠故意停頓,她看見司徒元鶴的喉結再次滾動。 她一不小心點了火。 那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被吻碎在她的唇齒間。 小秧秧想來找爹爹孃親,被秋海姑姑攔在門外,說:“王爺王妃有正事要辦,小郡主待會再來。” “哦~”聲音都翹出小尾巴了。 秋海覺得自己很一本正經,絕對沒給小郡主一丁點兒的暗示。 “好叭~”小秧秧轉身摸著崽崽毛茸茸的腦袋,“窩是不是明年就會有弟弟妹妹了?窩就不是家裡最小的了吧?” 半個時辰後。 屋裡要了水,正事辦完了。 自從王妃嫁給王爺,秋海和時菊就沒再伺候過王妃沐浴。 沐浴又折騰了近半個時辰。 王爺老當益壯。 如小郡主所說,明年府裡應當會添小郡主或是小世子。 如果王爺不再命人殺那麼多魚的話。 梳妝時,秋海把小秧秧過來的事,以及那番話說給王妃聽。 容雨棠只是笑了笑,手中正折著紙燈籠。 “我知道秧秧不介意,是王爺自己堅持。” “王爺心疼小郡主。” “嗯。”容雨棠的目光越發溫柔,辦完事後的臉蛋也嫩得能掐出水一樣,手中動作懶懶散散,燈籠也沒被折壞。 秋海時菊詢問要不要交給她們來做,她們見王妃折過,是會的。 容雨棠要自己來。 直到把所有的紙張折完,屋子裡遍地是燈籠。 沒人知道王爺要這麼多燈籠做什麼。 直到用完晚膳,點著燈籠回來,容雨棠母女發現從主院到秧秧院子的走廊上掛滿燈籠,燈籠裡散發著瑩瑩的光。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